蘇卿覺得,眼前的男人透著邪性,還是自家男朋友溫柔。</p>
“陸大少怎么會在碼頭?”蘇卿問:“剛才跟陸展元打起來的人,是陸大少?”</p>
傳言這叔侄倆不和,看來是真的了。</p>
從剛才車子報廢的程度來看,完全是要置人于死地啊。</p>
蘇卿不由得想起傳言中陸家掌權人車禍后毀容腿瘸的事,那場車禍莫非……</p>
“陸大少,難道之前的車禍也是陸展元干的?”</p>
面具下,陸容淵的嘴角上揚:“蘇小姐很聰明,剛才多謝蘇小姐救命之恩,否則我還真就喪身在車禍中。”</p>
“我?我也沒做什么。”蘇卿懵圈。</p>
陸容淵一本正經地說:“剛才我在車里看到蘇小姐,驚為天人,分心之時,正好躲過了那輛車致命的撞擊,所以說是蘇小姐救了我。”</p>
蘇卿扯了扯嘴角,好牽強的理由啊。</p>
然而接下來的話,更讓蘇卿震驚。</p>
“蘇小姐的救命之恩,我陸某無以為報,錢財太俗氣,金銀珠寶對蘇小姐也是一種侮辱,思來想去,我只有以身相許,娶了蘇小姐,你覺得如何?”</p>
蘇卿驚得瞪大了眼睛:“你這不是報恩,是報仇吧,我就是個俗人,陸大少要不還是拿些錢啊,金銀珠寶什么的給我?”</p>
她寧愿被金銀珠寶侮辱啊。</p>
面具下,陸容淵嘴角的笑意愈深,這丫頭,真是不經逗。</p>
“蘇小姐不愿嫁入陸家,是因為楚天逸那小子?”陸容淵嗓音質冷:“剛才我看見蘇小姐與楚天逸在游艇上燭光晚餐,很是浪漫,看來蘇小姐也是個三心二意的人,之前說非男友不嫁,轉眼就背著男友跟別人約會。”</p>
“誰約會了,我那是跟楚天逸來說清楚的。”蘇卿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解釋,反正她心里就有一種害怕被誤會的感覺。</p>
陸容淵咳嗽了一聲,他自然相信蘇卿,否則剛才就直接過去了,剛才也是隨口一問。</p>
陸容淵手臂上的血還在流,他靠著樹干坐下來,微瞇著眼睛:“陸家猶如虎穴狼巢,蘇小姐不愿嫁進來,也無可厚非,否則跟著我這個命不久矣的人,不知道哪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p>
陸容淵臉上的這張面具是特質的,根本看不出是假傷疤,面具貼著臉粘上的,恐怖猙獰,疤痕讓人不敢直視。</p>
蘇卿之前也害怕,可此時,她卻不覺得害怕了,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心疼。</p>
“當時,一定很疼吧,你撐著陸家,一定很辛苦。”</p>
蘇卿看著陸容淵周身染上落寞,孤寂,心口就難受。</p>
臉被毀成這樣,又命不久矣,還要裝瘸,可見這陸家真是狼巢虎穴。</p>
這陸家掌權人的位子,不好坐。</p>
聞言,陸容淵心口狠狠一震,掀開眼睛,眸子里全是蘇卿。</p>
他的女人在心疼他。</p>
上次車禍,陸容淵確實差點喪命。</p>
蘇卿蹲下身,檢查陸容淵手臂傷口,很深的傷口,像是刀砍的。</p>
她想起剛才陸展元帶的那些保鏢,幾十名保鏢,而且手里持著的正是短刀。</p>
“他們那么多人,你不知道躲啊,為什么還要對著干?”</p>
“不礙事,小傷。”陸容淵笑了笑,透著幾分冷然:“我陸容淵的字典里,沒有躲這個字。”</p>
陸容淵并沒有告訴蘇卿,剛才他是分心在碼頭上尋找蘇卿的身影,才會受這一刀。</p>
蘇卿看著傷口,心口狠狠一揪:“我送你去醫院。”</p>
“去了醫院,陸展元就知道今晚的事是我干的,那我腿裝瘸的事就瞞不了了。”</p>
“剛才那些警笛聲,是你搞的鬼?”</p>
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警察來,陸展元在毀了貨之后也反應過來了,可惜晚了。</p>
陸容淵靠著樹干,突然抓住蘇卿的手,將人扯入懷里:“陪著我在這等一會兒。”</p>
蘇卿猝不及防,被扯入懷中。</p>
這懷抱,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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