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兄,是不是太急了?”張良憂心忡忡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子侄們是怎么拿下一座縣城的,可我敢肯定,絕對是因為下相那邊來不及準備,猝不及防才被你的子侄得手。現在下相旁邊的暴秦官吏肯定已經收到消息了,也肯定在全力征召軍隊準備反攻下相了,下相城能不能頂住誰也不敢保證,你現在去,如果正好碰上暴秦軍隊反攻下相,你怎么抵擋?”
剛才還自信滿滿要回去接管項家軍的項伯閉上嘴巴,半晌才恨恨說道:“這幫小兔崽子,做這么大的事,怎么招呼都不給我打一個?沒我的率領,他們能做得了什么事?”
“先派個人去打聽一下情況吧。”張良提議道:“了解了下相那邊的情況,如果可行,我和你一起去下相投軍。如果情況不對,也可以讓我們派去的人給你的子侄捎一個信,叫他們在走投無路時來下邳投奔我們。”
琢磨了半晌,發現自己最好還是別去冒這個險,項伯也只好點了點頭,同意了張良的主張。不過項伯卻依然還是萬分不滿,又恨恨說道:“絕對是項康那個小兔崽子亂來,我的子侄里面除了他沒誰敢這么胡搞,推翻暴秦,光復大楚?我呸!別把我們項家子弟的命全給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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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順便說一句,項康帶著項家子弟起兵復楚和成功拿下一座縣城的消息繼續向南傳播,逐漸傳揚到了長江以南的會稽郡境內后,一個長著重瞳的中二青年聽到這消息,馬上就象發瘋一樣,挽袖彎腰就拔起了一顆垂柳樹,舉著那顆酒壇粗細的柳樹放聲大吼,“康弟!莊弟!你們不愧是我的弟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啊!等著我,阿哥我會盡快來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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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看看劉老三這邊的情況,項康帶著項家子弟一舉拿下下相城的消息傳到了芒碭山后,劉老三吃驚之余還有些茫然,忍不住向自己的連襟樊噲問道:“樊噲,你不是說項康那個傻小子是頭呆肥羊么?連買刀的金子都不會看看真假,怎么這傻小子還有這么大的本事,不但敢起兵造反,還直接拿下了一座縣城?”
“我怎么知道?”樊噲也十分疑惑的說道:“那天,那個小豎子確實傻得厲害,我遞給他的假金子,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收下,我怎么知道這傻小子還有本事?”
劉老三默然,半晌才奸笑著說道:“不管他真傻還是假傻,只要他敢鬧就行,還最好是鬧得越大越好。大不了以后把真金子和欠他的錢還他,先堵住他的嘴,然后再慢慢坑這個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