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意外,正當劉軍將士上上下下都充滿必勝信心的時候,也正當劉軍將士在各級將領指揮下積極做好最后的戰前準備時,當天晚上,一匹快馬卻突然從南而來,口吐白沫的沖到劉軍營門前要求入營,劉軍營門守兵喝問來人身份和來歷,打馬狂奔而來的騎士大聲答道:“我是沛公今天派去彭城的使官隨從,我們在南下路上遇見了項康項少帥的軍隊突然北上,直接往留縣這邊過來,使官怕沛公沒有準備會吃虧,就叫我趕緊回來報信!”
仔細檢查了使者隨從的腰牌后,這個使者隨從也很快就被領到了正準備睡覺的劉老三面前,聞知項康突然出兵北上,正在擔心項康會不會強行吞并自己的劉老三當然是大吃一驚,趕緊問道:“來了多少兵馬?帶隊的是誰?你們有沒有問他們的來意?”
“回稟沛公,來了四面千人旗軍隊,另外還有一隊數量不明的騎兵,有四千多人,帶隊的是少帥軍的校尉晁直。”使者隨從如實報告,又說道:“使官他上前打聽,晁直說是他奉了項少帥之命,帶軍隊北上迎接沛公你南下去彭城赴宴,還說叫我們不要誤會,他們沒有惡意,就是想接沛公你去彭城。”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劉老三當然是想不誤會都難,匆匆問明了少帥軍晁直所部是以急行軍的速度前來留縣,劉老三再不敢有任何的耽擱,趕緊連夜召集曹參、周勃、樊噲和夏侯嬰等親信商議對策。結果聞知消息,曹參和周勃等人當然也是大吃一驚,無不驚叫說道:“項康小兒想干什么?難道他真想用武力吞并我們的軍隊?”
“基本上只有這個可能了。”劉老三以己度人,得出結論道:“小豎子一邊派人請我去彭城和他見面,一邊不打任何招呼就突然出兵留縣,直接沖著我們過來,肯定是想逼著老子答應去和他見面,然后逼著老子把軍隊并入他的狗屁少帥軍,一口吃掉老子的軍隊和地盤。”
“和他們拼了!”樊噲拍案吼道:“小豎子欺人太甚,這次再不能忍氣吞聲,和他們拼到底!”
劉老三板著臉不吭聲,只是飛快盤算和少帥軍偏師火并的后果,曹參卻十分冷靜,說道:“不要亂來,敵強我弱,先不說就我們現在的實力,未必拼得過項康小兒的偏師,就算拼贏了也沒什么作用,項康小兒兵強馬壯,馬上可以立即出兵來找我們報仇,到時候他如果親自率領主力來攻打我們,我們如何抵擋?”
還沒有得到張良和韓信襄助的劉老三痛苦閉眼,也十分清楚目前和項康翻臉確實是死路一條,可是不甘人下的雄心壯志卻又注定了劉老三絕不可能選擇向項康屈服,猶豫了半晌后,劉老三這才向曹參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只能是暫穩攻城,同時做好兩手準備。”曹參答道:“一邊小心堤防項康小兒的偏師突然動手,一邊向項康小兒通好示弱,爭取用假意臣服說服項康小兒收手,放棄強行吞并我們的打算。”
劉老三又不吭聲,半晌才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怕多給老子一天時間也好啊!一天之內,老子至少有九成把握可以拿下留縣,安全的躲在城里和項康小兒說話,那用得著象現在這樣被動?”
再怎么切齒也沒用,前有城池攔路,一路急行而來的少帥軍偏師又肯定能在第二天抵達留縣城郊,劉老三當然再不敢冒險發起攻城,露出背后給少帥軍偏師捅刀子。所以咬牙之后,劉老三還是無奈的吼道:“就這么辦,暫穩攻城,優先防范項康小兒的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