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平民,右將軍用得著這么在意嗎?”韓成疑惑反問。
“平民難道就不是人?”被現代社會人道主義教育洗腦得十分嚴重的項康更是大怒,問道:“沒有平民耕種紡織,辛苦勞作,我們這些貴族吃什么穿什么?沒有平民當兵服役,我們那來的士卒組建軍隊,為我們沖鋒陷陣?還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陽翟應該是韓國的舊都,陽翟的平民黎庶也是韓國的子民,你身為韓王,不思為你的子民造福就算了,怎么還要對他們下這樣的毒手?!”
受的教育完全不同,韓成被項康訓得徹底傻了眼,半晌才喃喃的說道:“他們是韓地的子民不假,但他們任由暴秦軍隊驅使,幫暴秦軍隊守城,殺了我們的攻城將士,所以他們就該死……。”
“放屁!”項康罵出臟話,吼道:“暴秦軍隊的刀架在脖子上,他們敢不聽暴秦軍隊的驅使?如果給暴秦軍隊幫忙就該死,那全天下曾經向暴秦朝廷納稅納糧的平民黎庶豈不是都得該死?我們這些曾經被迫成為秦人的六國之后也全部該死?!”
韓成徹底無話可說,旁邊的韓信卻是大為不滿,站出來握拳說道:“右將軍,請你對我們大王說話客氣些!”
“想動手?”注意到韓信緊握的拳頭,項康馬上就冷笑說道:“想動手的話,本將軍奉陪到底!”
項康還沒把話說完,身后平民出身的灌嬰、楊喜和無數少帥軍騎兵就已經握緊了武器,冷笑著把兇狠目光瞪向韓信和韓成等人,張良一看情況不對,忙站出來打圓場,拱手作揖的說道:“右將軍,有話好說,千萬不要動怒,千萬不要動怒,這事是我們不對,的確是我們不對。”
言罷,張良又趕緊把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道:“大王,這事也是臣下的不對,臣下忘了向你稟報,右將軍宅心仁厚,從來就不喜歡濫殺無辜,即便是暴秦軍隊的士卒將領,只要是放下了武器投降,右將軍也通常不會追究,所以在右將軍的帳下,還有著很多投降的秦軍將官,普通士卒,甚至還有許多關中秦人。都怪臣下沒有提醒你這點,這才導致了右將軍對你的誤會。”
乘機向韓成和韓信接連使了幾個眼色后,張良又轉向項康說道:“右將軍,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們的大王,主要是有許多的暴秦士卒混在陽翟平民的人群里逃出了城,我們大王下令攔截,這才誤傷了這么多無辜平民。”
“誤傷?”項康余怒難消,冷哼道:“可我怎么看到的是,你們的軍隊根本就不分青紅皂白,不管是平民還是暴秦士卒都見人就殺?還抓了這么多女子準備享用?”
“誤會,真的是誤會。”張良硬著頭皮繼續扯謊,說道:“既然右將軍看不慣,那我們改就是了,我這就請大王頒下令旨,不許士卒濫殺無辜。”
項康又冷哼了一聲,然后才說道:“還有那些女子,也放她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