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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的善無城內,靠著斥候細作的努力,項莊和項它叔侄也終于確認了突然消失的匈奴大軍果然出現在了馬邑戰場,結果聽到這一奏報,項莊和項它當然是一個比一個笑得更加陽光燦爛,項它還無比欽佩的向項莊說道:“丘叔,看來你也用計的天分啊,匈奴蠻夷真的上當了,真以為廣武君還在善無城里。”
“幸虧你的烏鴉嘴不準,否則我們的麻煩就大了。”項莊沒好氣的呵斥道:“以后說話小心點,別給我專說喪氣話!”
項它尷尬的笑笑,忙轉移話題道:“丘叔,我們下一步怎么辦?要不要出兵增援馬邑,裝出我們十分著急的樣子。”
“不。”項莊搖頭,說道:“該辦廣武君交代給我們的差使了,從現在開始,多派斥候細作出城四處打探,不管想什么辦法,也不管付出多少代價,也一定要給我們找到匈奴牛羊大隊,還有那些驅趕牛羊的匈奴老弱婦孺!然后盯緊他們,知道他們每天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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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轉回馬邑城下,風雪中,震耳欲聾的戰鼓聲中,成千上萬的匈奴士卒排列著整齊的橫隊,猶如海波一樣的起伏不休,接二連三的沖向城墻高度還不到三丈的馬邑小城,爭先恐后的將攻城飛梯塔上城頭,踩著蟻附向上,高大的云梯車和沉重的攻城車也在不斷靠近城墻,射向城上的羽箭更是如同狂風暴雨,永不停歇,攻城規模之浩大,一舉創造了匈奴自有史以來的最高紀錄。
但是很奇怪,盡管匈奴已經拿出了十二成的力氣攻城,馬邑小城依然還是如同大海中礁石砥柱一樣屹立不動,無數的羽箭始終都在從城墻背后升起,在觀察手的令旗引導下,相當準確的覆蓋到匈奴大軍的攻城隊伍頭上,時時刻刻都在帶走匈奴士卒寶貴的生命。城墻上的石頭擂木更是如同冰雹雨點一樣的接連落下,瘋狂砸擊到踏梯進攻的匈奴士卒頭上,期間還不時拋下釘板,扎穿匈奴士卒的腳背,讓匈奴士卒嚎叫著身負重傷,基本喪失戰斗力,巨大撞木更是接二連三的把已經搭上城墻的飛梯撞翻,讓梯上的匈奴士卒慘叫著摔落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血地。
好不容易有云梯車進入漢軍的弓箭射程,無數的火箭已經集中射向云梯車,云梯車熊熊燃燒著繼續艱難前進,又遭到無數燕尾炬的集中攻擊,最后變成了一團巨大火球,徹底失去攻城作用。
撞城車就更不用說了,才剛靠近城門,城門上方馬上就落下無數條石,迅速將撞城車砸得粉碎,也把推著撞城車前進的匈奴士卒砸得粉身碎骨,死成了肉醬模樣。
在城外遠處看到這一情景,冒頓的臉色逐漸鐵青,然后徹底忍無可忍之下,冒頓還沖著臧荼咆哮問道:“東胡盧王,你不是說,城里的中原軍隊最多只有五六千人么?現在象是城里只有這么點守軍的樣子?”
“這……。”臧荼無法回答,半晌才擦著汗水自言自語的說道:“是不對啊?雖然暴漢軍隊可以發動普通黔首參與守城,但是那些剛上戰場的黔首黎庶,不可能會這么熟練的運用守城武器啊?更不可能把反擊節奏打得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