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盈盈說著,便蹲下身子來為他把桌子上凌亂的奏本全都收了起來,一一整理到旁邊“該休息就休息一下吧,你若累倒了,大軍誰來指揮”
“這點工作量還累不倒我。”
陸塵搖了搖頭。
兩人正說著,忽然門口傳來一聲疾呼“王爺,王爺不好了”
尉遲敬德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咕咚一下就跪在了陸塵的面前,顯的十分悲痛“樊虎自刎了”
“什么”
陸塵聞言,頓時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大唐武科探花,他麾下的歸德朗將樊虎,自刎了
陸塵一時間急的不行,連忙跟著尉遲敬德來到樊虎的軍帳。
樊虎此時躺在草席上,脖子處一道觸目驚心的割痕,血跡未干的長劍還緊握在他的手里。
“怎么回事”
陸塵陰沉著臉。
“王爺樊將軍說雖然拿下襄城,但卻令大軍損失慘重,他無顏面對您,唯有自刎謝罪”
樊虎的副將哭的傷心欲絕,跪在一旁大聲說道。
這一戰,樊虎的確有責任,但沒罪啊
他頂多就是想批評樊虎幾句,從沒想過治他的罪,可想不到樊虎竟然如此自愧,不惜結果自己的性命尋求原諒。
“樊虎”
這時,在秦瓊手下任職的大隋武科狀元杜義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他和樊虎同期參加武科,感情自然很深,得知樊虎死訊,他撂下手里的工作就跑過來了。
除了杜義,所有跟樊虎一同參加武科的同期好友,也都趕了過來,看到樊虎的死狀,這一群大男人都忍不住潸然淚下。
“王爺,有件事,我必須跟您匯報”
尉遲敬德在一旁恨的咬牙切齒,拳頭握的咯咯作響。
“說。”
陸塵深吸了一口氣。
“有傳聞說當日樊虎攻打襄城時,督軍司馬德戡不準樊虎戰術性后撤,逼他持續進攻,才導致大軍如此傷亡慘重”
“原本樊虎若是戰術性后撤,調整一下戰術和進攻節奏,傷亡興許會小的多,可司馬德戡為了抓緊時間贏得戰爭,認為樊虎是畏戰撤退,甚至還當場殺了一名樊虎手下的隊正震懾全軍”
聽完尉遲敬德的話,陸塵目光一動。
“司馬德戡”
“是,司馬德戡跟元禮一起來的那一批督軍屬成員在此之前,他和元禮一樣,都是天子手下的虎賁朗將”
尉遲敬德點了點頭。
“情況屬實嗎”
陸塵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
“屬實當時許多人都看到了”
尉遲敬德肯定的點了點頭。
“王爺,卑職也可以作證,當時卑職就跟在樊將軍身旁”
樊虎的副將也立刻站了起來,抹了一把眼淚“司馬德戡當時還說要殺了樊將軍,樊將軍無奈之下,才率領疲憊的大軍繼續進攻當時很多兄弟都沒有死在敵人的刀下,而是在爬城墻的時候,因為體力不支掉下來摔死的”
“去督軍屬。”
陸塵深深的看了一眼樊虎,隨即轉身就走。
侍衛連忙掀開帳簾。
尉遲敬德還有一眾將軍,還有單盈盈的女營以及陸塵的百余名親衛隊立刻緊隨其后。
侯城館驛目前暫時作為督軍屬的居住地,督軍屬全部官員都住在這里,辦公生活。
還沒進門,陸塵便聽到里面傳來的笑聲。
身后的親衛不等陸塵發話,便紛紛快跑幾步,直接上前踹開了門。
陸塵腳步不停,直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