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你將我贈予他人?”樊氏嘆了口氣,反問道。
“你……”趙范一時語塞。
“妾身已助你一次,也算全了與趙家情誼,而且賢弟既然已將我贈予伯淵先生,不管他受與不受,妾身豈可真如貨物一般,被你再贈他人?你可想過趙家臉面何存?”樊氏說到最后,原本柔美的臉上,已經帶了幾分威嚴之氣。
趙范也是心中生出幾分怯意,隨即卻是惱怒道:“你究竟走是不走!?”
樊氏搖頭道:“妾身不走,亦不能走!”
趙范鏘啷一聲拔劍在手,怒視樊氏喝道:“賤人莫不是已與那劉伯淵做了茍且之事?”
樊氏嘆息一聲,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主公!”鮑隆上前拉住趙范,沉聲道:“此時不易再惹事端,既然夫人不愿,我等先走便是。”
哼!
趙范狠狠地瞪了樊氏一眼,他確有去了襄陽乃至許昌之后,再將樊氏獻一次的打算,只是不知為何,平日里頗為柔順的嫂嫂今日卻如此剛烈,讓他頗為惱怒,卻也真不愿殺,只能作罷,轉身帶著鮑隆找到家中密道,這密道當時是陳應和鮑隆暗中找人挖掘,便是為防有一日出了這等事情,能夠及時逃跑,如今倒是無需遮掩了,用過這一次之后,下一次也沒法再用了。
“夫人!”看著兩人走后,樊氏身體突然一晃,兩名侍女連忙上前將其攙扶住。
“無礙。”樊氏嘆了口氣,看了看身邊服侍自己的兩名侍女,苦澀道:“趙家……已經完了,你二人隨我多年,房中那些財物自帶一些,各自散去吧。”
“夫人呢?”兩名侍女聞言,面色一變。
“我……自有去處。”樊氏嘆息一聲,沒再理會兩名侍女,掙開兩人的攙扶,默默地走向存放趙家先祖排位的房屋。
兩名侍女面面相覷,最后猶豫片刻后,還是沒有走,只是默默地跟在樊氏身后,看樊氏走入房間,關上房門之后,再也沒有出來。
郴城外,一處不起眼的茅屋中,趙范帶著鮑隆從地道中爬出來,身形都有些狼狽,那密道已經幾年未曾修繕,里面不但有積水,還有不少塌陷之處,兩人出來可是廢了不少功夫。
“主……主公!”鮑隆的動作突然一僵,看著門外道。
趙范正在拍打自己身上的泥土,聞言下意識的問道:“何事?”
“趙先生,太守有請!”一道并不屬于鮑隆的聲音在室內響起,趙范身子一僵,有些僵硬的抬頭看去,正看到魏延抱胸而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在魏延身后不遠處,陳應有些慚愧的低著頭。
趙范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