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魏越聞言想了想,沒壞處啊,最差也就是跟原來一樣,既然這樣,為何不做?
“就算他反水,我們也知道了高定的虛實,隨時可以加以利用。”馬謖笑道:“依舊于我們有利,不過多少而已。”
“有理。”魏越摸索著骸下的胡子點了點頭,笑看向馬謖道:“幼常可知,現在的你,與伯淵很像。”
劉毅也是喜歡從人心出發。
“亭侯么?”馬謖聞言一怔,點點頭,心中卻有些失落。
倒不是他看不起劉毅,這天下也沒人有資格看不起劉毅,只是劉毅并不是他的目標,哪怕眼下劉毅的官爵甚至在諸葛亮之上,但馬謖想要追逐甚至超越的人,一直都是諸葛亮,至于劉毅……雖然厲害,但風格卻太過保守,在馬謖看來,這是自信不足的表現,所以他不想成為劉毅,他想成為諸葛亮那般的人物。
“夜了,回去吧。”馬謖微笑道。
“嗯。”有些奇怪的看了馬謖一眼,魏越點點頭,護著馬謖往離開這里,上了馬車往滇池方向而去。
這一夜,對于滇池守軍而言,相當平靜,但對于高定而言,顯然并不是那樣的平靜。
看著鄭主簿送來的竹簡,高定眼睛有些發紅,森然的看著鄭主簿道:“這真是雍闿送給滇池的?”
“千真萬確。”鄭主簿點點頭,嘆息一聲道:“在下與吾主魯元之意,是府君能與雍闿通力合作,共同將那劉毅趕出南中,還我南中以太平,只是……唉,此番本不該前來,但在下實不愿看到大敵當前之際,你我雙方猶自勾心斗角,是以冒死前來,請府君早做準備,莫要被敵軍所趁。”
“呵~”高定一腳將身前的帥案踹開,破口罵道:“這是那雍闿欲害我,我豈能饒他!”
“府君!”鄭主簿上前兩步勸道:“如今大敵當前,府君當以大局為重。”
“呵,那他雍闿為何不以大局為重?”高定冷笑道:“先生之恩,高定銘記于心,但這份仇怨,恕我無法當做沒有發生過一般,還請先生在營中等待,過了今日,高定視先生為上賓!”
“府君!”鄭主簿聞言面色一變,想要說什么,一旁的鄂煥卻已經上前。
“先生,請隨我來!”鄂煥看著鄭主簿,沉聲道。
“唉~”鄭主簿嘆了口氣,表情松懈的那一剎那,差點笑出聲來,隨即卻是將面色一肅,搖了搖頭,低頭跟著鄂煥離開,他怕自己抬頭被人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高定和鄂煥顯然并沒有心思去觀察他的表情,他們現在心中已經被怒火所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