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唐澤九也是沒打算就此放過韓家的。
周曦月是誰那是他唐澤九心頭永遠的白月光。是他今生來世都放在心尖上的人,連寫著這個名字的紙片他都小心收藏,如今,韓家那個蠢貨竟然這般羞辱,簡直該死一萬次
“唐兄唐總”韓明德聽不到唐澤九的回應,心里更加著急。
“啊,我在。”唐澤九吁了一口煙,說“剛才我忽然走神了,想起了曦月還在的時候。明德,你說曦月如果還活著,有人敢放出這樣的視頻和言論嗎有人敢欺負她的女兒嗎”
“唐兄,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沒管好家里人,我認打認罰。但是現在盛偃什么都不肯說,只說讓我自己看著辦你說我該怎么辦呢我求你給我出個主意吧”
韓明德又求爺爺告奶奶,死磨硬泡跟唐澤九說了一火車的好話。
唐澤九才說“這事兒,我可以替你問問盛偃。但只要他開口,你必須做到。否則,我的臉也一并搭進去了。他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
韓明德要的就是這句話,于是趕緊道謝“我知道,我知道謝謝你,謝謝你等這件事情了結,我一定登門拜謝。”
“什么拜謝不拜謝的,你我就不要說這些客套話了。”唐澤九說完就掛了電話。
唐澤九一個人在書房里抽完三根煙,方才打開房門,吩咐管家“備車。”
“先生,已經十二點了。”管家小聲提醒道。
“嗯。”唐澤九沒有多說。
管家立刻吩咐下去備車,然后自己則拿了一件外套跟上唐澤九。
半個小時之后,唐澤九坐在了盛偃的面前。
二人見面沒有客套,盛偃直接遞過去一杯酒。
唐澤九接過酒杯喝了一口,說“韓明德給我打電話了。”
“我知道。”盛偃仰頭把杯中酒喝完。
“你是怎么打算的”唐澤九試探著問。
盛偃淡然一笑,說“我怎么打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姑母的那口氣如何能平了。盛家雖然遠離大陸幾十年了,但也不會讓人欺負到這個份上不還手的。”
“是這個道理。但是你這一出手,把老韓給搞蒙了。他說認打認罰,但還是要請你出個章程。”
“哼,章程”盛偃又給自己倒了半杯酒,“如果我說讓他把整個韓氏都賠給我,他也愿意嗎”
唐澤九無奈地笑了笑,說“這恐怕不能。不過,半個韓氏還是沒問題的。”
盛偃卻搖搖頭,說“不需要。我想要韓氏,不會借著曦月的名頭。”
唐澤九特別認同地點點頭“這話說的是。”
“所以,他拿多少資產出來,是他自己的誠意。說白了,他傾其所有,我姑母不高興,依依不高興。我依舊不會放過韓家。”
“好,我明白了。”唐澤九把酒杯跟盛偃碰了一下,干了杯中酒。
“明天,曦月的車禍案被重新審判,你會去嗎”唐澤九問。
“當然。我會陪著姑母一起去的。”
唐澤九點點頭,起身說“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
“回去慢點。”盛偃也把杯中酒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