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冷笑一聲:“放心吧!我不找別人,單與你等較量便是。”
眾人露胳膊挽袖子,便見幾個校尉、都尉連帶著隨同而來的護衛一涌而上,行成一個包圍圈,對著大漢張牙舞爪紛紛撲將而上。
大漢哼了哼,站穩馬步,氣吸胸肺,左手劃掌,右手握拳,對著迎面沖上來的校尉一拳迎面擊出,“砰”的一聲巨響,正好打在那名校尉的胸口上。
“啊!!”
那校尉的身軀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整個人倒飛出去,“咣當”一聲落在豬圈的柵欄上,猶如吊死鬼一樣,哼哼唧唧的哀叫……愣是不動彈了。
眾人一下就傻眼了。
適才那校尉平日是一向以力大自居,雖不至于說是徐州軍中最驍勇善戰者,但能憑武藝做到校尉這個官職,必然是有兩把刷子的,想不到居然被這大漢輕描淡寫的一招就給干滅火了……眾人焉能不驚。
糜芳也是被大漢的怪力嚇的夠嗆,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了,低聲怒道:“還愣著干什么?都給我上!”
眾人暗自都吞咽了一口吐沫,一窩蜂的再次沖著大漢撲去。
大漢也不留手,兩只沙缽大的拳頭左呼右嘯,猶如金鑄的鐵錘一般,在黑夜中晃出點點勁風,一拳一個,被擊中的人沒有直接倒地的,全都是被打飛了出去,一時間豬圈外面人影翻飛,無論是校尉、都尉、亦或是隨行而來的侍衛,沒有一個能挺過兩下的,全部都是一拳KO。
委實是慘不忍睹啊!
“還說不是妖怪!”陶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目視著自己被打的四仰八叉的手下,以這大漢的勇力和蠻勁,憑他一個人要把這些人全都留下并非難事,可嘆自己帶來的這些人皆為軍中將校,居然沒有他手下一拳之敵……徐州軍的將官選備,未免也太羸弱了些。
“招打!”
眾人被打倒后,終于輪到了糜芳,大漢左掌推出,正中糜芳后背,便見糜芳“啊”的一聲慘叫,身體不由自主的便要朝著被趕出圈的那頭豬的方向跌撞去……
大漢突然面色一變,急忙右手伸出,一把將糜芳抓住,拎在手里。
陶商眉毛一挑,面露詫然之色……這家伙,莫非是怕糜芳飛出去,砸了他養的豬?
“閣下真豪杰也……能不能饒我一命!”糜芳被大漢拎在手里,猶如拎雞一般,但還沒忘了出言求饒。
“呸!”大漢狠狠地啐了一口,惡狠狠地道:“就這兩下子!還敢來偷某家的豬,臨了還要求饒,簡直就是孬種!你若挺直了腰板跟某家說話,某家還念你是條漢子,可你這等慫貨……哼哼!”
說罷,便揚起了沙缽大的拳頭,要沖著糜芳的臉盤砸下!
“放了他……”一個懶散的聲音慢悠悠地響起。
大漢聞聲不由一愣,覓著聲音的來源望過去……
只見陶商不知何時,已經騎在了那口被趕出欄的母豬身上,用隨身攜帶的青銅匕首抵住了那頭豬額咽喉,母豬九死一生,此刻再次被陶商制住,又開始發出新一輪哼哼唧唧的慘叫聲。
大漢面色頓時變得緊張了:“休傷吾豬!”
果然!
從剛才大漢出手不讓糜芳砸到這豬來看,這人雖然勇力卓絕,但卻極是愛惜自己的這些牲口。
“你把我的人放下。”
大漢看了看手中拎著的糜芳,哼了一聲,隨手便將他扔在地上,糜芳和其他的人一個個彎腰駝背,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站在一旁,不敢再靠近大漢一步。
陶商悄悄的沖著糜芳咳嗽了一下,又沖著豬圈甩了甩下顎,做無聲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