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平日里雖然楞了吧唧的,但關鍵時刻還是挺上道的,立刻就明白了陶商的意思,他見大漢此刻緊盯著陶商,便悄悄地從懷里取出火信,向著豬圈那邊慢慢地挪動了過去……
大漢此刻的注意力全都在陶商身上,根本沒有注意糜芳的舉動,他惱火地瞪視著陶商,怒道:“你敢動吾豬一下,吾定打折你一條腿做賠!某家言出必行之!”
“你最好是小點聲。”陶商晃了晃手中的匕首,抵住豬的側咽喉:“不然我騸了它。”
大漢聞言,嘴角不由得直抽抽。
看看這混賬話,騸豬把刀擺在豬脖子上?還要騸一頭母豬……
那頭豬剛才就被糜芳等一眾人折騰的夠嗆,此刻也是氣喘吁吁,斜臥在地上喘息,動彈不得。
大漢咬牙切齒,但顯然是把這些豬當成寶貝,隨即退讓了一步:“這樣吧,今日之事權且作罷,只要你放了某家的豬,我就放汝等自去,此事便不再追究,如何?”
陶商輕輕一笑,笑的非常和藹可親。
“多些閣下的好意,不過你最好轉身看看后面……”說罷,伸手一指豬圈,
大漢轉過頭去,但見豬圈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糜芳燒著,火光乍起。
“賊子安敢!!”
大漢大驚失色,附近沒有水源,火勢若大后果不堪設想,他也顧不得陶商了,急忙跑到路邊,抱起路邊的一個裝著草葉的袋子便奔著豬圈沖去。
見大漢被火勢吸引了過去,眾人紛紛搶路而走,糜芳臨走時不忘報仇,一邊跑一邊還順勢還凌空躍起,給了大漢一個側踢。
大漢忙著滅火救豬,沒工夫搭理糜芳,但他豈是吃虧之輩,也是扯著嗓子怒道:“賊子安敢如此!?踹我是不?行!我記住你了!你們等著,這事咱沒完……”
糜芳等人哪還有心跟他繼續掰扯,早已經一個個拖著受傷的身體,沿著蜿蜒的小路,疾馳逃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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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沿著小路狂奔而逃,一路上氣喘吁吁,連著狂奔了幾炷香的功夫,方才停下歇腳。
“呸!”糜芳也學大漢的模樣,狠狠地啐了一口,跺腳道:“豬沒偷成,反倒是挨了一頓胖揍!真個晦氣!那漢子是何許人也?我等這許多軍中將官居然打不過他一個?”
陶商穿越回來后,身體素質較弱,撐著大腿根呼呼喘著粗氣:“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糜兄,我對爾等的戰斗力著實是感到非常失望……關鍵時刻連個鄉村野人都治不住……這次討伐董卓的前途,我個人認為十分堪憂。”
糜芳和眾將校都弄了個大紅臉,表情很是羞愧……今日的表現著實是差了一些,管著數千人馬的軍中將領們,讓一個養豬的揍的沒羞沒臊,半點脾氣都不敢有,傳出去確實太磕磣人了些。
“大公子,要不我回去提大隊人馬,再來報仇?”糜芳試探性的問道。
陶商對糜芳這種不要臉的行為深感無奈。
“糜將軍,我們徐州軍是君子之師,怎么可以持槍凌弱,以眾欺寡?一眾將校讓他一個人擺平就已經夠丟人的了,你調遣兵馬來報仇……贏了不光彩,萬一再輸了,豈不讓天下人笑掉大牙?”
糜芳聞言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利害關系。
適才那個漢子如此厲害,萬一那個莊上的人都跟他一樣生猛,這幾千兵馬好像還真不夠他打發的。
“大公子深謀遠慮,實在是令人深感欽佩,這還沒等討董卓呢,先輸給一群村民,折卻軍中銳氣!”
陶商悲哀地看著以糜芳為首的這幾個軟蛋將領,此番討董,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徐州軍實在是太面,特別是以糜芳為首的這幾個軟蛋……
前途確實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