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對手解決潛在的對手,這種事陶商一般不干。
但即使不殺呂布,依照陶商的性子,斷然也不會輕輕松松的把呂布放走,畢竟他答應了幫典韋和張郃報仇,收拾呂布——讓呂布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講究。
強搶赤兔馬,就是一個最好的警告。
甘寧在后陣,騎著赤兔馬在一眾同僚的面前來回奔馳顯擺,他的腰上還是掛著那串往昔在長江上橫行之時佩戴的鈴鐺,在赤兔馬顛簸下,發出悅耳的脆響之聲。
甘寧騎馬路過郭嘉的身邊,還特意來回在他面前往來奔馳了兩個圈,腰上的鈴鐺聲顯得更亮堂了。
郭嘉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腦海中響起了適才陶商適才跟自己討論……甘寧比他更懂音律的事情。
“把你腰上那鈴鐺摘了!”
甘寧嘚瑟的正嗨皮,見郭嘉一反常態的對自己吆喝,不由的眉頭一皺,揚聲道:“憑什么啊?老子戴著它礙你何事!”
郭嘉不好意思說實話,只是哼哼道:“好歹也是堂堂的官身,整日戴著個鈴鐺,毫無正行,哪像是軍中將領之所為!”
甘寧聞言不屑的白了郭嘉一眼,他的生性自來便是桀驁不馴,軟的給他,他倒還吃,別人若是來硬的,他根本完全不屑。
甘寧沖郭嘉飛了飛眼,在馬上嘚瑟的晃動了下腰肢,腰上的銅鈴一頓亂響。
郭嘉恨不能過去將他揪下來一陣圈踢。
“哼……”
郭嘉一拂袖,不再看甘寧一眼,轉身離去。
看著郭嘉有些生悶氣的樣子,甘寧心下不由奇怪,喃喃道:“姓郭的平日里嘻嘻哈哈,今日怎地一副要死的樣子,他這是怎么了?”
“他只是覺得你出場的背景音樂比他帶勁,嫉妒而已。”陶商從后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幾眼甘寧坐下的赤兔馬,道:“騎著感覺怎么樣?”
甘寧一見陶商來了,隨即翻身下馬,笑呵呵的道:“赤兔馬不愧是當世神駒,確實是天下武將夢寐以求之坐騎……嘿嘿,末將有一事相求,還請府君能夠答應。”
甘寧的請求早就在陶商的意料之內,他邁步走向了赤兔馬,抬手揉了揉赤兔馬的頭,淡然道:“什么事?說吧。”
甘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豪言道:“還請府君能將此神駒,賞賜于末將!末將若能得此戰駒,今后所有征戰,愿為府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陶商慢悠悠的道:“不給你赤兔馬,你就不能為我拋頭顱灑熱血了?”
甘寧雖然性格豪邁不羈,但性子中卻也有幾分他的細膩,聽陶商這話的意思,擺明了是不想把赤兔馬交給自己。
甘寧心中極為惋惜,他艷羨的看了高大火紅的赤兔馬一眼,嘿嘿一笑,道:“末將若是無緣騎乘此神駒,敢問主公打算將此馬賜于麾下哪位將軍?”
陶商挑了挑眉毛,好奇的望著甘寧,猶如再看一只怪獸一樣。
“誰說我要把他給人了?”
一句說出來,直接把甘寧說楞了。
“不給人,難不成府君還要自己騎乘不成?”
陶商滿面慈祥的揉著赤兔馬的頭顱,又寵溺的撥弄了一下它的耳朵,微笑道:“我有一個夢想,就是收集所有的天下良駒,將它們橫成一個大排,為我拉車開道!”
甘寧聽了這話之后,猶如被雷擊一樣,呆愣楞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著陶商。
真他娘的暴殄天物啊,這么好的戰場戰駒……姓陶的不給麾下武將,居然要留下給自己拉車?
這種行為,算不算是昏庸無道?
陶商卻是不管不顧,一邊揉著赤兔馬的耳朵,一邊笑著對它說道:“赤兔馬,好馬兒,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做法拉利,放心吧,跟著陶某,你的孤單只是一時的,總有一天,我會把保時捷、蘭博基尼和勞斯萊斯都弄來跟你作伴,到時候,你們四個在馬廄里,就可以湊一桌小麻將了。”
甘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