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也是徹底的失望了。
卻見陶基沖著陶商拱了拱手,道:“子度,我先行去安排士卒們安營扎寨了!”
陶商點頭道:“如此,便勞煩兄長了,讓將士們且好生修整一下,來日在尋良計破寨不遲。”
陶應一見他們直接把自己忽略,頓時急了。
“別的啊,大哥!我還沒有說完呢!上中計不行,不是還有下策嗎?”
陶商伸手拍了拍陶應的肩膀,安慰道:“二弟,你的上策和中策真是絕妙傳神,上策氣死呂望,中策噎死張良……這下策,我看就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吧。”
陶應這次倒是非常的堅定,使勁的搖頭道:“大哥!不行,說什么也得把最后這一個下策讓我說完,不然小弟我今晚就得憋死!”
望著陶應閃爍著小星星的眼眸,陶商無奈的長嘆口氣,道:“既然你這么堅持……那就把下策說來聽聽吧。”
陶應清了清嗓子,對陶商說道:“對方的寨子只有一條路,且人馬排行不開,弟弟我的下策,就是用火攻打開這個寨門。”
一番話說完,卻見眾人的神色頓時僵硬了。
陶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二弟,說詳細點。”
陶應一指那巨大的寨門,道:“大哥,你看嚴白虎的寨門,雖然高大,但都是以山木所制,且山林中亦是燥熱,想要點燃它,想必不是難事。”
陶商心中又一次對陶應升起了一絲希望,忙道:“不過那營寨兩旁有石墻,兵馬若是靠前,敵方居高臨下,用箭雨攻擊我們,只怕還沒等點燃木門,就得先被射成篩子。”
陶應用手比劃了一下木門兩面的石墻道:“通路窄小,另外石墻上能夠箭射到木門前的距離有限,不會有太過密集的箭雨,只要能有一兩輛足夠大的盾車掩護,讓一部分將士用以作為掩體,沖到木門前放火,想必也不是什么難事。”
“那個……盾車要從哪里搞?”陶商再次詢問他道。
陶應用手,對著山間使勁的一劃拉,道:“這么多的樹木環繞山間,想做什么做不出來的?就是粗糙些罷了。”
李通和陶基等人聽了這話也是頗感驚詫。
這辦法……靠譜啊!
至少比斷糧和招降那上中兩策強多了!
這孩子的上中下三策是以什么為標準的而定的呢?
陶商此刻,心中大為感慨。
陶應還小子,多少還是比原先有長進的。
人,不會一蹴而,一點一滴的成長積累最終才會厚積薄發。
這孩子還是可以雕刻的啊!
誰說他沒救了!
陶商轉身吩咐陶基道:“兄長,安頓好將士們扎營后,抽調一部分人手,準備伐木,制作巨盾。”
陶商又轉頭看向許褚道:“安排各部將士輪流休息,不可全部休息,謹防嚴白虎乘著我們遠來,派兵出營偷襲。”
“諾!”陶基高聲回應。
諸一安排妥當之后,五千軍馬便隨即開始了各自的分工。
陶商沒有去休息,他站在不遠處,默默的看著遠處的嚴白虎軍寨,雖然距離不是很近,但依稀可以看清一些寨子中的情況。
打從陶商的兵馬抵達寨白虎寨前到現在,白虎寨中的石堆欄上,就一直沒有看到白虎寨中有點身份的人物出現。
而石墻上陸續出現觀察己方情況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普通的賊寇,之所以說他們普通,是通過他們身上又破又裸露的衣衫看出來的。
他們身上帶著雜七雜八的兵器,有的是鐵制的有的是木制的,極不整齊。
不過這些人看起來,倒都是精壯而魁梧的,陶商自打穿越回來之后,也見過不少的賊寇,因此倒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人都是積年的兇悍匪類。
陶商看著他們,那些白虎寨的賊寇們也是頗為驚慌的看著陶商等一眾。
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了。
陶商不甚明白,為什么己方都已近打到這了,而身為敵軍老大的嚴白虎,至今卻連面都沒露上一露,包括嚴白虎軍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似是也沒出現一個。
好像有點不合常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