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事情,便是二弟和三弟也做不到啊。
看著管亥猛然站起身來,當著自己的面扯斷繩索,劉備又是驚喜又是欽佩。
“管渠帥!真天人也……”
“天你祖宗!吾往彼娘之!”
劉備的話還沒等說完,便見管亥當頭一拳直擊劉備的鼻梁子,一記老拳端端正正的抨擊在了劉備的面門之上。
“呯!”
“啊!”
劉備當初在朱虛縣又笑又哭,連說得好幾名黃巾渠帥背離了管亥,管亥這滿腔的怒火一直得不到宣泄途徑,即使是射了劉備一箭,也著實是感覺不夠。
做夢夢了多少次,管亥的一口大黃牙都幾欲咬碎,恨不能平吞劉備此獠。
著實想不到,劉備這次居然又來勸降于他?
換成別人,或許會感到劉備內心中的真誠與善意,但那些話聽在管亥的耳朵里就變了味道。
這也他娘的太囂張了!
你把老子所有的盟友都策反了,現在看老子落難,居然又來當著老子的面絮叨,還假惺惺的關心這關心那,怎么聽都透著一股子得了便宜賣乖的嘲諷味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劉備!奸賊!你他娘的也太欺負人了!誆騙了老子那么多盟友不說,老子落到這般田地你居然還不放過?你真當這青州地界就沒人能治的了你?老子今天縱然惹的千刀萬剮,車裂分尸,也絕不放過你……我跟你拼了!”
說罷,便見管亥惡狠狠的將劉備摁在了木籠中的地上,抄起沙缽大的拳頭,對著劉備的面門,就是一拳一拳的砸了下去。
劉備突遭變故,又驚又怒。
論武勇,他本來也不在常人之下,問題是前一段時間的箭傷未愈,身體本來就虛弱,如今被管亥騎在身上打,居然是動彈不得,也反抗不得。
劉備的心中頓時慌了!
“管渠帥!你可千萬不要沖動啊!……哎呦!”劉備吱哇亂叫,拼命的用手格擋管亥招呼在他臉上的拳頭。
管亥手中就是不停,打的劉備鼻青臉腫,鼻孔蹭蹭往外躥血。
“管渠帥,有事好商量……啊!”
“管亥,你再嘚瑟我還手了啊?”
“管亥!汝母之!”
“救命啊!救命……救……命,管亥!吾往彼娘之!”
不遠處的陶應等人聽到了呼救聲,頓時各個大驚失色。
以劉備隨行而來的那些侍衛表現的最是急切,他們連忙招呼太史慈營內的尋卒,一同奔著囚籠跑了過去。
管亥本就是天生力大,此刻面對毫無防備,且還是身體虛弱的劉備,幾拳下去,就已經是把他打的滿面鮮血,兩腿一蹬直接過去了。
眾人蜂蛹的撲上去將兩人拉扯開的時候,劉備的面上已經是鮮血淋漓,整個人軟趴趴的,也不知是生是死,而那支挺拔俊秀的鼻梁子,若無意外,已經是被管亥徹底的碼平了,一口牙齒也顯得略有些松動,不曉得能不能保全。
陶應站在一旁,看著眾人一邊搶救劉備,一邊招呼士卒制服管亥,不由的惋惜長嘆口氣。
……
太史慈營內的監管惹了大禍,不敢怠慢,隨即和陶應以及劉備等人的侍衛一起,奔著城內的郡守府而走。
此時城內諸人還在開懷暢飲,聽了劉備的遭遇,眾人頓時傻了。
其中,特別是以關羽和張飛最為著急。
張飛酒喝得不少,他迷迷糊糊的,瞪著環眼站起身來,暴怒的吼道:“我大哥被管亥打傷?簡直胡鬧!我哥哥好端端的,沒事去那囚徒那邊作甚?!”
劉備的侍衛們和太史慈營的侍衛被張飛吼的都有些哆嗦,唯有陶應來者不拒,淡淡言道:“玄德公自己執意去看他,我等不從,他便軟言硬磨,非得然讓我領他去看,去看了便看吧,他還非得說有什么悄悄話要跟管還說,非得把我們支開……”
陶應的話還沒等說完,便見張飛惱怒的吼道:“胡說!我大哥堂堂劉氏宗親,與那黃巾賊子有甚悄悄話好說?”
陶商用手輕輕的敲打著酒爵,慢悠悠的道:“那如翼德公之言,就是玄德公自己的侍衛,我弟弟陶應和他的侍衛,包括太史慈營中的侍衛……大家都是在撒謊嘍?”
張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