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事說的話言簡意賅。
他告訴劉辟,諸葛亮向劉辟轉達消息:今明夜晚時分,如無意外,閻行當會偷襲淮南軍的大營。
劉辟聞言大吃一驚。
“諸葛先生,莫不是在什么地方得到了秘報?”
校事搖了搖頭,道:“諸葛縣尊并無得到任何消息。”
劉辟詫然的看著那名校事,道:“那他焉能算得閻行欲夜襲我軍寨?”
校事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劉辟的疑問,隨即道:“諸葛縣尊說,前番交手的時候,淮南軍一分為二,一半兵馬見主勢危而不回救,此有內亂之嫌,只怕是淮南軍中,已經是有人已經暗中投靠了曹操……”
“劉勛!”
劉辟猛然的一拍腦瓜們,恍然道:“老子就覺得奇怪!那老小子前番為何執意與趙云交手,卻不回兵救主公,原來是真的當了曹操的狗了!真是氣煞人也!無恥小人!”
龔都在后面聽的直咧嘴。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劉勛若是曹操的狗……那咱們算是誰家的狗?
校事面容平靜,沒有理會劉辟的分析,繼續道:“諸葛先生言,彼軍之將頗有勇略,非等閑之輩,見事不可為,必鋌而走險,里應外合,夜襲之事,怕是就在這一兩日內,還請黃巾軍的兄弟們多多小心。”
劉辟感激的沖著那校事一拱手,道:“多謝諸葛先生的提點,您回去告訴于他,某家這便去告知袁耀,讓他小心嚴防便是。”
校事搖頭道:“諸葛縣尊還說,請劉將軍不要通知袁耀,只需讓自己麾下的黃巾兄弟們謹慎防范,不要被他人所乘便可。”
劉辟聞言一奇,道:“這是為何?”
校事道:“諸葛先生言,事情總需做個了結,袁耀此人注定乃是此戰的犧牲之品,無需多救,我等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便是。”
劉辟思慮了一下,方才恍然了。
不過他的心中,卻是對袁耀很感到惋惜。
但亂世,便是如此。
……
當夜子時,閻行和張濟分兵而行動。
閻行自去阻擋趙云,并派遣胡車兒去吾縣埋伏攔諸葛亮的連弩軍。
這一次胡車兒學乖了,他沒有率領西涼鐵騎的騎兵,而且率領清一色的重甲步兵和弓弩手!
若是諸葛亮的連弩軍敢出城,胡車兒打定了主意,必讓其軍士卒各個死無葬身之地。
張濟則是率領自己的本部兵馬去攻打袁耀的營盤,與劉勛里應外合。
遙遙的看著遠處的淮南軍營盤,張濟的心中略有些緊張,他緊握著槍桿的手,都有些往外冒黏汗。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遠處的袁軍營盤內的馬廄內,突然冒出了火光,后營之中,呈現出一片騷亂之色。
張濟見狀大喜過望!
劉勛果然是依照約定動手了!
他一轉身,沖著身后的西涼鐵騎發出了號令,便見一眾西涼軍在張濟本人的率領下,發動了山呼海嘯的攻勢,直奔著淮南軍的大營沖殺過去。
袁耀此刻正在睡夢中,突然聽到一陣猶如地震辦的馬蹄聲,幾乎將他從床榻上震下來。嚇得屁股尿路,哭嚎著赤腳從帳篷中奔了出來。
但見自己大營后方的四周,到處都是一片火海。
袁耀正哭嚎之際,張勛狼狽的騎馬跑到他的身邊,焦急的沖著他道:“主公速速隨末將撤離此地!快!”
袁耀看到張勛,害怕到要死的心方才沉靜了一些,他抽噎著問張勛道:“張將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張勛咬緊牙關,狠狠的將刀柄插在沙地上,怒聲道:“主公!是劉勛那廝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