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步上前,迎著糜貞道:“貞兒姑娘,這事有些誤會……”
糜貞低著頭,眼角隱隱的似是有些淚光。
“太傅,小女子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我帶來的湯,太傅趁熱喝。”
說罷匆匆離去,乘著府邸門前的馬車走了。
陶商看著糜貞離去的背影,有些失神。
裴錢站在陶商的背后,嘆道:“太傅,說句不中聽的話……您這次是不是玩的有些大?”
陶商皺了皺眉:“若不是你,哪會出這些事?連個門你都看不好,這侍衛隊長別干算了。”
陶商撂下話后,轉頭回到亭子內,裴錢則是站在原地渾身直哆嗦。
陶商若是真把自己給辭退了,那可就是壞菜了!
自己現在除了打仗就是打仗,不靠著太傅,自己靠啥生活?
陶商回到亭子中,打開了糜貞給他預備的食盒,看著食盒中糜貞為他準備的甜品,果品,還有那一碗她精心庖制過的湯。
“紅棗、地骨子、龜甲、芡實、紫姜……”陶商拿著勺子,一邊撥弄一邊數著。
湯中的每一樣食材都是上一次自己給糜貞演示的時候放入湯中烹煮的材料,雖然很雜,但糜貞卻是學的一樣不差。
她也僅僅只是看過一次,就能做到這種程度——足見這姑娘對自己所說過的話,都是極其上心的。
陶商用勺子將湯放入嘴中。
真的很好喝,比自己做到還要好,跟糜貞當初第一次給自己做湯的水平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很難想象,像糜貞這樣的一個巨富小姐,親自庖廚將廚藝從不會到練成這樣,需要花費多么大的努力。
這湯的滋味只是其一,但陶商同時喝到的,還有滿滿的情義。
陶商一反常態的沉默了。
他腦海中想起上一次自己教糜貞做湯時,她曾溫婉的對自己說:“貞兒不知可否有幸,再來向太傅學習庖廚之道?”
裴錢走到陶商身后,看著陶商有些失神,隨即道:“太傅,要不然,咱們去糜府一趟吧?”
一語點醒夢中人,陶商一下子清醒了。
“裴錢,速速點齊虎衛軍!隨我前往糜府,陶某現在要見貞姑娘一面。”
裴錢聞言頓時傻了。
“現、現在?”
“廢話!不是現在,難道還等到明天早上!黃花菜都涼了!”
裴錢額頭上冷汗凄凄。
他其實還真就是想讓陶商等到明天早上的。
這深更半夜的,跑去人糜家,算是什么事啊?
“沒聽見我說的話嗎?這侍衛統領,你是真不想干了?”
裴錢嚇得渾身一激靈:“諾!”
二人不再耽擱,匆匆出了庭院。
而庭院后方的房間內,馮氏斜躺在床榻之上,渾身輕紗,露在衣物外面的肌膚吹彈可破。
她這次是下了功夫的,擺足了魅惑之態。
只是等了好久,也不見陶商過來。
“這太傅,怎么還不過來呢?唉,如此君子之風的男子,真當世難尋。”馮氏擺姿勢擺的渾身酸疼,既不滿又崇敬的嘀咕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