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長槍長矛互相穿透了對方的士兵們,被刺中的騎兵們紛紛摔落馬下,隨即他們就被沖上來的戰馬肆意踐踏而死。
中箭的士兵在臨死之前擲出手上的長矛戰刀帶起一蓬又一蓬的鮮血在空中飛舞。
曹陶聯軍中,有兩個人分別率領著虎衛軍和獅虎軍,在袁紹的前部戰陣中來回奮勇搏殺,這兩個人仿佛是在較勁一般,就是要分出個上下高低,彼此間借用這種方式分出個勝負。
許褚和典韋。
這兩個人在陣中殺的已經紅了眼,二人此刻的戰甲都已經被脫了下來,兩個人都是打著赤膊,瘋狂的各自甩動著手中的雙鐵戟和虎頭斬馬刀。
他們二人露在空氣中的身軀,也已經被鮮血濺射的面目全非,而雙鐵戟和斬馬刀因為鮮血的侵染而變的更加的耀眼奪目。
二人齊頭并進,帶動的,同時也是虎衛軍和獅虎軍的士氣。
“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典韋一邊揮舞著雙鐵戟廝殺,一邊還在嘴中不停的報數,頗有些向旁人彰顯之意。
不遠處的許褚也是不認輸,口中亦再高呼:“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
典韋用雙鐵戟一夾,將一名士卒的頭顱砍飛,怒道:“胡說八道,你剛剛明明殺的比老子少!怎地一下子超出某家這么許多!”
許褚一邊舞刀濺血,一邊大聲回呼:“老子能打!你能怎地?”
“放屁!你他娘的一定是撒謊虛報了!”
“嘿嘿,某家不曾!”
二人一邊拼命廝殺著敵軍,一邊還不忘彼此冷嘲熱諷。
而另外一名猛將趙云則是率領著金陵白馬軍,直奔著中軍指揮袁軍各部的鎮軍大將麴義而去。
不論趙云與公孫瓚的感情究竟如何,畢竟幽州的公孫瓚當年曾對他有過知遇之恩,如今既然是與袁軍交手,那趙云一則為陶商擊敗強敵,二則也算是要替公孫瓚報仇。
麴義的先登軍當年是擊潰公孫瓚的主力部隊,趙云今日也自然是瞄上了麴義。
若是能取下麴義的人頭,便可以祭奠公孫瓚的在天之靈。
可問題是,金陵白馬軍的東向很快便被麴義察覺。
當今天下,能夠在統帥兵馬,操練兵將,調度兵將之上與麴義相比的人物,可謂屈指可數。
麴義隨即下令,派出兩支出自幽州盧龍寨的騎兵,從左右兩側,攻打趙云的白馬軍。
這兩只騎兵都經過麴義的調教,且出自幽州地界,對白馬軍的作戰戰術極為清楚,因此很快的便將趙云一眾阻擋在麴義的中軍大陣之外,并與他們進行猛烈的作戰。
麴義訓練的騎兵極為了得,與金陵白馬軍交手,甚至還隱隱占據上風,不過也幸好趙云本人實力超群,且一身是膽勇武非常,靠著個人的勇武,也算是穩定住了士氣,維持住了兩軍交手的局勢。
各部戰場廝殺聲不斷,曹陶聯軍雖然悍將極多,但面對實力強大,人數眾多的袁紹軍團,依舊是很難占據上風。
而文丑此刻,亦是瞄上了一名他早就想殺死的人物!
“太史慈,吾兄長顏良,可是喪于汝手乎?”
太史慈早就聽聞河北文丑之名,知道他的本領尚在顏良之上,隨即道:“顏良非吾一人所殺,不過你若是想找我報仇,卻也算是得了正主!來吧!”
文丑咬牙切齒的縱馬而上,一邊縱馬,一邊大聲呼喝道:“休要欺我不知,吾兄非汝一人所害,在殺汝之后,再去取那馬忠的首級便是!”
話音落時,烈馬馳騁而過,一刀直擊在太史慈的長戟上,直將那長戟震的嗡嗡直響,其力道讓太史慈隱隱感到手臂有酸麻之勢。
太史慈面色不變,心中卻是大驚。
此等臂力,饒是許褚,也未必能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