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小伙子疑惑的撓了撓頭,道:“那是什么?”
許褚在旁邊冷哼一聲,道:“是規矩!”
小伙子恍然的點了點頭,然后疑惑的看向許褚道:“許將軍怎么這般清楚丞相之意,莫不是您經常沒有規矩?”
許褚冷笑一聲,道:“沒規矩的人,是你!”
陶商淡淡道:“許褚說的對,今日你的言行就是多多僭越,沒了規矩,換成平日,我早用軍法殺你了,但陶某看你面對許褚的恐嚇之時依舊面不改色,我覺得你要么是精神病,要么就是個有真本事的,所以才留你到現在。”
年輕的小伙子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只是一個勁的點著頭。
“稍后你就跟許褚比試,讓我見識你的能耐,你若是真有本事,我自當對你重新評判安置,但你若是油嘴滑舌,沒有真本事的廢柴,許褚不殺你,陶某也一定會殺你,用你的人頭醒戒三軍,警戒那些想要另辟蹊徑借繞舌攀爬之人,懂了嗎?”
那小伙子使勁點頭,道:“小人明白了!丞相放心,小人一定能打贏他,打死他都不成問題。”
許褚聽了這話,一翻白眼,差點沒哼出聲來。
小崽子,你等一會的!
陶商隨即對他道:“既然如此,就在校場定勝負吧……小伙子,讓我看看你憑什么這般自信。”
眾人去了校場,陶商命校尉為小伙子把衣甲和兵刃都武裝上,然后又讓他去馬棚選了一匹上好的戰馬。
待這年輕小伙全副武裝再次出現之時,在場眾人都不由一些發愣。
好一個英氣勃勃的少年郎,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換了行頭,瞅著是不一樣了,有點意思。
陶商看著那年輕小將翻身上馬,想起他適才曾言乃是劉繇當初負責召集來的,突然間似是想到了什么。
陶商走到那小將的戰馬邊上,問道:“小兄弟,劉繇當年招募你從軍,是在什么地方招募的你?”
年輕的小伙子咧嘴一笑,顯得很是陽光燦爛。
“在曲阿!”
陶商聞言頓時一愣。
這個臭小子,該不會是?
正尋思之間,那邊廂戰鼓突然擂動,趙云伸手,將陶商從小伙子的戰馬旁輕輕的拉來。
而年輕小伙和許褚則是開始御馬奔著對方沖刺。
如同兩道精光,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和馬影如同兩道閃電,驟然交錯而過,發出刺啦啦的響聲。
兩馬相互奔馳而過,許褚和年輕的小伙子分別拉住戰馬,重新審視對方。
剛才那一擊沒有任何技巧,乃是實打實的硬碰硬,但在這種純靠氣力的硬碰之下,那小子居然還跟沒事人似的!
要知道許褚的力氣可是能倒拽蠻牛,當今天下,含有敵手。
許褚悄悄的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腕,頗為驚異的看著那小子,嘴里嘀咕著道:“真是邪了門了。”
那小伙子也被許褚的力氣震的有些頭暈,他甩了甩頭,緊緊地盯著許褚,高聲道:“許將軍,您可真是厲害!一招過后,居然沒被我打下馬來,當真是勇武過人!了不起。”
許褚一聽這話,差點沒氣暈過去。
這是夸人的話嗎?
主要是這小子說這話的時候,不帶有絲毫的藐視和諷刺意味,而是以一種實打實的陳懇語氣在跟許褚說,好像他敘述的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陶商在遠處輕輕的砸吧著嘴,感慨道:“所謂低調是一種最牛的炫耀。好久沒碰見這么清新脫俗的吹牛逼方式了,這小子,還真是有點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