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金陵軍的謀主,都是這么不負責任的嗎?
……
翌日,從臨淄城假扮成袁軍傳令兵的校事們各自揣著一份求援書信,飛馬向著前線的袁軍各個守備軍寨而去。
各處營寨的守將接到“呂翔”的求援書信之后,頓時都慌了神,急忙派遣麾下的士卒們去打聽后方的情況。
這不打聽倒好,一打聽之下非同小可!
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金陵兵,繞過己方在北海郡前線的層層布置,直接攻克了東萊郡,連臨淄城亦是在近日被奪了下來,青州腹地的中心之地已經失陷。
這一下子,那些前寨的袁軍將領們可坐不住了。
就算是有袁紹的軍令,他們也不敢再繼續固守了,所有守備軍寨的將領們紛紛組織兵馬回返救城。
一則是后方失陷,對方隨時都有可能掐死己方的糧道,若是不往回打,袁軍就得被金陵兵給活活憋死。
第二,主將呂翔的求援書信已到,若是不回兵,便是違背了將領。
第三,當初他們肯舍身忘死的鎮守在前線的最主要原因,乃是因為他們的家眷在后方被二呂掌握在手里,用以鉗制諸人。
如今城池丟了,家眷都陷落了,鉗制諸將的東西沒了,大家還在前線死拼個雞毛?
……
這一日,陶商剛剛起床鍛煉完,坐在帥帳吃早飯,突見許褚呼哧帶喘的跑進了帥帳,高聲對陶商喊道:
“丞相!探馬傳報,阻擋咱們那些關卡營寨的袁軍,一夜之間全都撤了!”
陶商正在喝粥,許褚的大嗓門一吼出來,差點沒給他嚇的嗆著。
“咳、咳!”他使勁的擦了擦嘴,不滿的看著許褚。
這混蛋一嗓子燙我一嘴泡。
許褚點著腳看陶商的碗。
“喝什么呢?這么香!看把你急的,嗆著了吧?”
陶商一挑眉,淡淡道:“肉湯。”
“瞎說,某家聞著明明是米粥。”
“知道是米粥還問,大早上你是故意找茬作死嗎?”
說罷,陶商把粥放在桌案上,問道:
“你說對方前線的袁軍都撤了?”
“是的,全都撤了,一個兵都不剩。”
陶商摸著下巴道:“你確定不是對方的誘敵之計?”
許褚使勁的晃著大腦袋,道:“屬下和黃忠,趙云派兵四下查探三十里,并無任何埋伏的痕跡!那些袁軍肯定是撤了。”
陶商恍然的點了點頭,道:“他們這么著急的撤兵,只有兩種可能性……第一就是他們的媳婦在后方全都被人睡了,袁軍這是結伴回去集體砍人;第二點就是郭嘉和太史慈的兵馬拿下了敵方的重鎮,這一定是郭嘉想出的辦法,給我們打開通路,兩路夾擊袁軍。”
說到這,陶商認真的看著許褚道:“許將軍,依你之見,我這兩個分析,哪一個更接近事實的真相?”
許褚長著嘴巴,直勾勾的看著陶商,尋思了半晌,道:“那個,我感覺是……一半一半吧。”
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