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去世了,一直以來強勢鎮壓群臣不軌之心的雪亮法刀沒了。
雖然因為太上皇郭鵬的哀傷,沒有人敢于公開的歡慶,生怕撞上郭鵬的霉頭從而被他宰掉。
但是不知多少人都在心里歡慶。
歡慶這個可怕的家伙終于死了,他們終于不用每過一陣就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干的事情被發覺,然后被殺掉。
郭瑾綜合考察了程昱的部下們,選擇了程昱原先的重要助手法正擔任第二任司隸校尉。
根據他的考察,他發現法正氣量狹小,錙銖必較,是一個典型的有恩必還有仇必報之人,這樣的人最適合坐在司隸校尉這個位置上。
郭鵬的程昱死了,但是司隸校尉不能沒有人選。
郭瑾選出了自己的“程昱”。
法正就任以后,似乎是為了向皇帝展示他并不比程昱要差,于是立刻就程昱之前調查的私鹽販售案展開了調查。
他派出很多人四下里調查,目標直指諸葛亮兼管的鹽務司。
似乎想要用對諸葛亮的攻擊表示自己對皇帝的忠誠,表示自己不畏懼諸葛氏背后的任何政治網絡,只忠心于皇帝郭瑾一人。
諸葛亮上表給郭瑾,對此事進行了一番解釋,并且說到了最核心的問題——只要有專賣,必有貪腐,必有私鹽。
抓可以,但是抓不完。
諸葛亮兼管鹽政數年,已經很大程度上革新了鹽政弊端,增加了鹽務收入。
但是與此同時,他多次上表給郭瑾,稱鹽務問題并非是反腐就能解決的,若要解決,必須下大決心。
要對鹽鐵專賣的局面進行一定程度上的改變,如此才能改變販私鹽屢禁不止的局面。
郭瑾知道諸葛亮已經盡其所能把鹽務做到最好,但是至于要不要改變鹽鐵專賣的局面,他還在猶豫之中。
他在猶豫的時候,法正就已經掀起了對這一輪私鹽販售的打擊,急切地想要立功。
諸葛亮再次上表,請皇帝做出決斷,至少一點一點的放款對鹽務的控制,否則總是這樣打打殺殺不是辦法,鹽務收入在魏帝國的財政收入組成之中雖然不小,但也不是最為必要的那一個。
為此,朝堂上爭議之聲頗大,不少人覺得這是諸葛亮在試圖撇清自己和鹽政弊端的關聯,用心險惡。
新的一輪政治斗爭近在眼前,而這一切,郭鵬已經毫不在意了。
蔡邕的死像一個預告,開啟了隨他打天下的老人們逐漸離世的進程,短短數年,很多老臣相繼離世。
這個勢頭一經開啟,就絕對不會停下。
程昱沒了,沒過幾個月,田豐也沒了。
田豐比程昱年輕,但是常年在云州那種地方工作生活,過于勞累,體質不佳,雖然之后調任洛陽,但是身體一直都不好。
興元八年年末,田豐染上疾病,未能治愈,病逝于洛陽。
這對冤家一個年初,一個年末,相繼離世,郭鵬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有什么賬沒有算完,要趕著到那邊去算賬。
想了想,郭鵬也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