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命的到來讓郭鵬和曹蘭都非常高興,隔三差五就去郭承志的宮里看望重孫,喜不自勝。
升級做了爺爺的郭瑾也為此感到些許的放松。
有了這件開心的事情,或許能沖淡郭鵬一直以來的低落情緒,對于他的身體也有好處。
前些日子因為過于悲傷,郭鵬病了一陣,讓郭瑾十分緊張,好在很快就治愈了。
大醫館的人連連稱贊郭鵬身體強壯,說他一定可以長命百歲。
郭鵬卻很不待見大醫館的人,對他們沒有好臉色,很快就把他們趕走了——程昱去世以后,郭鵬一直都很不待見大醫館的人。
話雖如此,郭鵬的身體尚且還過得去。
郭瑾于是可以全身心投入政務之中,一邊推進貨幣改革的事情,一邊思考對鹽鐵專賣的局面該不該做出改變。
程昱去世以后,郭鵬完全喪失了對政治的興趣,郭瑾的求助他一概不發表言論,讓他自己解決。
至于學部,每一項工作布置下去都需要很長時間去落實,并不需要郭鵬時時刻刻都盯著。
他現在把興趣轉移到了農業部門,尤其是農具和肥料研發的部門,時不時就往這些地方跑,搞得這兩個部門的官員總是很緊張,不知道太上皇到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的。
郭瑾也有些疑惑,不知道郭鵬天天往這些地方跑是為什么。
郭鵬一臉【你完全不懂】的表情指著郭瑾的腦子。
“你啊,盡管玩弄你的權術好了,跟你說,你再怎么玩弄權術,也比不過這些東西能給你帶來的收益,這才是最重要的!你不僅要讓大家吃飽,還要讓糧食有更多更大量的富余才可以啊。”
郭瑾不明白郭鵬為什么這樣說,很多朝臣也不明白,權當郭鵬是一時興起,沒當回事兒。
但是很快他們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興元九年的冬天特別寒冷,寒潮來的比往年要早,以至于一些靠北邊的地區的糧食產量受到了影響。
秋收之后,河北北部地區一些郡縣向朝廷報告這個事情,引起了農部尚書諸葛瑾的注意。
他思來想去有些憂慮,上報郭瑾,言及糧食產量降低,河北北部地區糧價可能會有波動,必要時希望可以動用倉儲平抑糧價。
郭瑾正在忙著貨幣改革的最后推進工作,便下旨讓諸葛瑾相機而為。
諸葛瑾于是做好了一系列的準備。
到了十一月末,天氣更加寒冷,十二月初一,徐州刺史向朝廷上報了一個很令人驚訝的消息——淮河封凍。
不只是淮河,淮河附近的一些支流也相繼上凍,大運河部分河段也上凍,冰層較為結實,已經影響了一些公務船只和商業用船。
徐州刺史正在組織人力物力對上凍的河面進行破冰,以確保公務船只和商業船只的通行順利。
消息傳來,整個洛陽朝廷的高官們都驚訝了。
淮河位于兩淮地區,一向溫暖濕潤,北方河流上凍倒是常事,可他們之前從未聽說過淮河能上凍。
怎么突然之間淮河上凍了?
郭瑾聽說這件事情以后,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貨幣改革工作,召開了國務會議,討論這一不同尋常的現象。
群臣碰頭之后,互相商議此事,覺得情況不對勁,往年都是北方河流上凍,更冷一些也就是中原地區部分河流上凍,從未聽說過淮河上凍的消息,可是如今,淮河上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