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軍的糧食從南和縣以北集中轉運,集中送到廣年縣,然后分批轉運到南邊的前線糧食的儲存基地易陽縣,然后供給給前線袁軍。
袁軍在廣年縣集中了大量的民夫和輔兵,還有一批袁軍騎兵保護這個重要的中轉站,確保袁軍糧食運輸沒有壓力。
難樓打著袁軍旗號,穿著袁軍的盔甲,一路抵達廣年縣。
當時是午后,廣年縣城內的小官員和士兵還有民夫們還是一片忙碌,廣年縣守將麹義卻在自己辦事的房間里借酒澆愁。
原以為,自己搶到了公孫瓚的頭顱,取下了討伐公孫瓚第一功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樣就能促使袁紹給自己更高的職位,給更多的兵馬統領。
結果,大軍前進到這里,麹義主動請纓率軍向前開路,袁紹卻把麹義留在了廣年縣擔任糧食轉運總監督,順便給了一個奮武將軍的頭銜。
我是戰將,是指揮軍隊戰陣廝殺的戰將,不是看管糧食的運糧官啊!
袁將軍,你搞錯了吧?
沒有,袁紹沒有搞錯。
麹義被留在了后方,沒能前往前線參戰。
麹義十分苦悶,十分不解,只覺得心拔涼拔涼的。
前線戰況一天天的來,天天都是催糧催糧催糧,弄得麹義見到糧食兩個字就想嘔吐。
心情苦悶,周邊又找不到女人,麹義只能違背軍令,借酒澆愁,天天把事情丟給副手去處理,自己天天飲酒到酩酊大醉才肯罷休。
現在他已經喝了兩壇酒了,大口大口的喝酒吃肉,吃飽肚子,然后把自己灌醉,接著就睡過去,這是最愉快的事情。
反正袁紹不讓自己上前線,兢兢業業有什么意義?
麹義的心中滿是憤恨,為自己只能待在這種地方感到十分的不滿。
不過袁紹也不會搭理他就是了。
幾大壇子酒下肚,麹義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鼾聲如雷,以至于部下拼命的在房門外呼喊他他都聽不見。
事態緊急,部下也顧不得麹義關于不準進入他的房間的號令了,直接沖入了他的房間,聞到了濃烈的酒氣,又看到了躺在床上鼾聲如雷的麹義,頓時十分絕望。
“將軍!將軍!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您快醒醒!快醒醒!”
部下拼命搖動著麹義的肩膀,麹義終于被折騰醒了,迷迷糊糊的皺著眉頭,覺得很不舒服,稍微睜開眼睛,看到有人在搖晃自己,心頭有火,一腳踹了出去,直接踢在了部下的命根子上。
“滾出去!!”
麹義翻了個身繼續睡,部下捂著胯下在地上打滾好幾個來回,好容易忍住了這鉆心的疼痛,又拼命地搖晃著麹義。
“將軍!敵襲!敵人突襲了我們的糧倉!大火已經燒起來了!再不出去就來不及了!將軍!將軍!”
部下死命的搖晃著麹義的身體,麹義迷迷糊糊間聽到了燒起來了這樣的話,便緊皺眉頭轉過身子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看到滿臉淚痕的部下,一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說了不……不準進來,你居然還……什么……什么燒起來了?”
部下被麹義掐著脖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不斷地掙扎,麹義還在半醉半醒之間,手上力氣不夠大,便松開了手,身子又癱倒了下去。
部下瞪大眼睛躺在地上拼命的喘息著,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便大聲喊著“糧倉燒起來了”,推攘著麹義。
這一次,麹義聽到了完整的呼喊聲。
糧倉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