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郭鵬下令把自己的駐地從盧縣遷移到了濮陽。
這里距離冀州更近,但是也沒有離開兗州,方便自己就近掌控冀州,消化冀州,將冀州經營好,作為之后占據整個河北的前進基地,也不妨礙自己之后的計劃。
除了盧縣的一批配套措施被郭鵬安排到了濮陽之外,郭鵬還下令把齊國學宮遷移到濮陽來,讓文化中心政治中心和軍事中心一起轉移到濮陽,方便自己之后的各種行動。
帶著盧植的家人們回到濮陽的路上,郭鵬一直都和盧毓同乘一匹馬,叫盧毓喊自己叔父,和他說了很多關于他小時候的事情。
并且回憶了很多郭鵬小時候和盧植的故事,對于這些事情,盧毓非常感興趣,一開始還有些拘謹,不過很快就放開了一些。
“真的嗎?父親真的用那么粗的藤條打叔父的屁股?”
“是啊,好粗好粗的藤條,打一下屁股就會流血,你父親可是打了我十下呢!”
“那不是很疼嗎?”
“疼也要忍著,不能出一聲,出一點聲音就要再打五下。”
“父親那么兇的嗎?”
“那當然啊。”
“那……叔父不會這樣對待我吧?”
盧毓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似的,一副小慫樣。
“你猜?”
郭鵬笑瞇瞇的問道。
“不會……吧?”
“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盧毓的慫樣,郭鵬忍不住捏了捏盧毓的臉蛋,哈哈大笑。
沖淡了些許心頭上濃的化不開的悲痛。
重生在東漢末年二十八年,快二十九年了,郭鵬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撕心裂肺一般的悲痛。
但是在這濃烈的悲痛之中,郭鵬甚至還能感受到一絲絲的輕松。
盧植帶著美好的愿景去世了,從始至終,郭鵬留給他的印象都是完美的漢臣,忠誠的名將,他滿意的不得了,對自己的期待也是匡扶漢室。
可是作為一個天生的漢賊,郭某人注定是要謀取自立的。
郭鵬在意盧植,在意他的想法,他在意的人極少,盧植就是其中一個,他無論如何都不想和盧植為敵,讓他傷心。
所以,盧植現在去世,郭鵬也稍微松了口氣。
不用在日后走到分歧之路上的時候相互敵對,不用承受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譴責,真的是太好了。
盧植去世的時候,想必并沒有什么牽掛,他走的時候,一定是挺滿足的。
從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一手教導出來的弟子是一個演技精湛的演員,是一個心思深沉的叛逆者,一個想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的漢賊。
永遠都不知道這些的盧植一定是很幸福的。
這樣真好。
前往濮陽的路上,郭鵬來到了鄴城,在鄴城見到了已經入住刺史府開始治理冀州的曹操。
戰勝袁紹的激動之后,得知盧植已經去世,曹操也沉默了很久。
“盧公對你有大恩,你把子家帶在身邊撫養也算是得體了。”
曹操嘆息了一陣,便又說起了和袁紹有關的事情。
“袁本初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他的兒子還在,子鳳,雖然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斬草不除根,總歸是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