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議給出了這樣的看法。
郭瑾想了想,搖了搖頭。
“我身份特殊,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旁人不敢說,我卻要知道,陛下委任于將軍做主帥,就是信任于將軍,我從未帶兵打仗,不可越俎代庖,這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陸議無奈,只好點頭退下。
不過郭瑾轉過頭看著陸議,對著他點了點頭。
“不過我認為,伯言說的的確有道理,而且我也認為,于將軍領兵多年,不會莽撞,不會視我魏軍將士的性命于無物。”
陸議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于禁那邊已經下令退兵了。
郭瑾看了看不遠處的于禁的背影,又看了看陸議。
“我說的吧?”
陸議眨了眨眼睛,便搖頭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于禁本來想堅持堅持,看看可能性,不過一眼看過去,大量遼東軍士兵已經涌上城墻,繼續打下去也是徒增傷亡,便惱火的下令退兵了。
繼而于禁十分惱火的下令投石機組繼續上前,讓砲手們對這些遼東兵還以顏色。
讓他們囂張!
魏軍進攻受阻,被迫撤退,看著魏軍快速后退,城頭的遼東軍將都非常高興,正大聲歡慶自己的勝利。
不過還沒等他們高興一會兒,大量猛火油罐已經在空中飛舞了。
很顯然,他們當中必然有一些人是逃不掉死亡的宿命的。
猛火油罐一個接一個的爆開,一個接一個的火人在新昌城頭奔跑著,哀嚎著,多少撫平了于禁心中暴虐的情緒。
于禁很快冷靜下來,責令軍醫組立刻救治傷兵,統計傷亡,然后召集諸將開始商議之后的進攻計劃。
雖然魏軍眾將不知道為什么這些遼東兵忽然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的涌上城頭和魏軍拼死搏殺,但是既然出現了一次,就難說不會有第二次,所以遠程打擊不能中斷,不能貿然發起總攻。
魏軍定下了接下來的戰斗策略的同時,新昌城內的公孫度也因為消耗了太多精力而被公孫康帶到了安全的地方安置下來。
“父親!那么危險的地方你為什么要來?你的病還沒有好啊!”
公孫康焦急地喊叫著,然后瘋狂的讓人去找醫生來給公孫度看病。
公孫度癱在了床鋪上,臉上的表情卻依然嚴肅。
“今日我若不來,新昌縣城就完了!我縱橫遼東二十年,是你小子能比較的嗎?但是我也沒想到,魏軍的攻城兵器居然如此犀利,這些年他們到底做了些什么才制造出這等兇器,我咳咳咳咳咳……”
公孫度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的咳嗽起來,嚇得公孫康立刻上前給公孫度順氣。
好容易止住咳嗽,公孫度握住了公孫康的手。
“這些新式兵器我們沒見過,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既然眼下魏軍還在使用,那就意味著他們有足夠的儲量可以用來大規模攻城,所以我們必須要找到應對之法……”
公孫康劇烈的喘息著,連連點頭。
“是,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會想辦法的,父親,你安心歇息,這里交給我,交給我!”
公孫度深深地看著公孫康,然后點了點頭,便像是泄了氣一樣的癱在了床鋪上,根本動彈不得了。
公孫康趕快讓城里的醫生給公孫度診治,然后急急忙忙的前往前線去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