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這樣的問題都要用如此嚴厲的方式來處罰,那未來政治問題和貪腐問題豈不是要殺的血流成河尸積如山?
他們認為大部分人是無辜的,遭到連坐實在是不應該。
本身沒有犯錯的官員,不應搞遭到懲罰,肆意連坐不是明君之道。
很多人都是被牽連的,本身沒有選擇的資格,他們自己也很無奈,希望郭鵬可以體諒。
郭鵬沒理睬他們。
這種時候正是他擴大打擊范圍用以集權的時候,你們居然阻止?
當然留中不發,就當沒看到。
結果他們看郭鵬對此沉默不語,覺得應該有戲,居然又糾集了十多人一起上表,加在一起十六份表奏遞上來,請求郭鵬寬大處理。
強烈要求縮小打擊范圍,懲治首惡,放過被逼無奈不得不加入的中低級官吏。
他們這樣的行為徹底激怒了郭鵬。
盛怒之下,郭鵬下令將上表的十六名官員鞭笞三十,投入大牢,按照冒犯君上的罪行嚴懲。
御史大夫郭鴻會同之前一直裝病而現在突然痊愈的司隸校尉國淵以及一直都在做鴕鳥的刑部尚書郭議連夜審訊此案。
這一回,三司的辦事效率快如閃電。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他們就聯手做出了將這十六名官員廢為庶人,剝奪原有戶籍,舉家流放到涼州酒泉郡屯田的決斷。
這個審訊決斷被郭鵬立刻認同,立刻執行,不得更改。
郭鵬還覺得不夠,懲罰的不夠嚴重,于是額外增加了三代不得做官的懲罰措施,又是一棒子打在了他們的子孫根上。
于是受到牽連的官員人數又增加了。
其中失去官職流放出京的官員則上升至一百零六人。
這一百零六人里僅有四十七人沒有牽連后代,只是本人終生不得做官。
話雖如此,失去原有戶籍被遷移到涼州之后,他們的政治前途基本上也廢掉了。
涼州那種地方,并沒有中原州郡那么好的人際網絡給他們提供做官的機會。
重頭再來?
那又要多久?
除非涼州很快的變成繁盛之地,他們才有機會重返朝堂。
這還算好的。
剩下五十九人背后的五十九個家庭,則連續三代不得做官,還要被流放到涼州參與屯田,去建設涼州去了,百年之內的政治生涯直接歸零,百年之后……誰還記得他們?
就是如此嚴苛的懲罰。
天子盛怒,恐怖至此,于是再也沒有人敢發聲了。
全體官員心驚膽戰,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說,一份奏表也不敢上,生怕自己會受到牽連。
被懲處卻沒有離開洛陽的官員們更加不敢出聲,以面色慘白的程昱帶頭,集體到勤政殿外,向皇帝認罪,乞求皇帝息雷霆之怒。
晾著他們晾了一個半時辰之后,郭鵬才讓蘇遠從勤政殿出來,讓他們全部滾蛋。
老老實實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去辦實事,再敢說三道四嚼舌根,小心自己的子孫三代!
官員們心有戚戚。
雖然可怕的懲罰到此為止告一段落,郭鵬的雷霆之怒和突如其來的嚴厲懲處把每個官員都給打的懵懵的。
程昱是這樣,田豐是這樣,曹操是這樣,橋蕤也是這樣。
沒有人不為這樣的懲治結果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