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靜。
面包車疾馳在路上。
范德宇單手開車單手換擋,方向盤一打,回到了之前他住的民宿里面。
熄火,下車。
打開后備箱。
一雙腳瞬間踹在了他的臉上。
范德宇的臉被這一雙腳踹了個結實,往后一倒摔了個結實,背有點痛。
“唔”他倒吸一口涼氣,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從面包車后車廂里面跑出來的家伙,看著他雙腳一跳一跳的往外面跳去,搖了搖頭,走上前,往對方的屁股上一踹。
這個被五花大綁的家伙瞬間以頭蹌地,一張臉瞬間被地上的石子給刮花。
范德宇活動了一下身子,蹲下身拽住了這個家伙的兩條腿,往民宿里面拖。
這人想反抗,雙腿不斷的彎曲扭動。
范德宇眉頭一緊,有點煩了,放下這個家伙,直接朝著他的后腦勺踢了一腳。
這家伙立馬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接下來就簡單多了。
把這人拖進民宿,丟在了床鋪上面,解開他身上的繩子,把他的四肢用手銬銬在了床鋪上下,順便再用繩子在他的腰身和床鋪纏繞一圈,徹底把他的身體給固定在了床上。
范德宇做完這些,用手電筒照了下這個人滿是血跡的臉頰。
他沒有著急,眼神冷漠的看了幾眼后,關掉手電筒,離開了這個房間。
回到面包車里。
范德宇從儀表盤上方拿下一包煙,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
他的臉色很平靜,目光落在燃燒的煙頭上面,狠狠的抽了一口之后,從駕駛座走出去,打開了面包車的側門,從中找到了一把長條形的西瓜刀,非常的鋒利。
他嘴里叼著煙,手里拿著西瓜刀,轉身往剛才那間房走了過去。
來到門口。
他停下腳步,手里的西瓜刀被他你的很緊,指節都泛白了。
嘴里的煙也死死的咬住,煙頭飄著煙絲,煙灰從上面掉落下來。
他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
足有五六分鐘的樣子。
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他本以為這件事情會非常的簡單容易,只要進去,把對方的腦袋給砍下來,然后一切都結束了,到時候這個世界都會在那一刻停下來。
但是臨近這一刻。
范德宇猶豫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忽然失去了一個目標。
要殺里面的人,很簡單,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但正因這簡單的事情,他才猶豫。
他在想一個問題。
殺完以后呢
真的結束了嗎
一切都會回到原來的樣子嗎
并不會。
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誰也不能讓時光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