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也只是一種宣泄而已。
范德宇深吸一口氣,吐掉嘴里的香煙,推開眼前的門,走了進去。
他沒有關上門,天上的月光落在門口的位置,他腳步緩慢的走到床前,盯著床上的這個家伙,他的目光非常的平靜,瞄準了對方的脖子。
只要朝著脖子一刀下去,眼前這個人就死了。
他捏了捏手里的西瓜刀,舉了起來,現在只要手起刀落,一切的痛苦就都結束了。
但是,下一秒,當他瞧見這人臉上傷口流血的狀態時,他手里的刀停住了,停在了半空中,泛著寒光。
范德宇腦海當中此刻蹦出了一個想法,讓他平靜的眼神變得興奮起來。
“對,怎么能讓你那么快就死了,憑什么我要好好的折磨你,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范德宇嘴角一翹,目光落在了這個人的大腿上面。
他重新舉起了手里的西瓜刀,砍了下去。
倉庫外面,太陽在幾個小時后升起。
一夜未睡的倉庫眾人此刻都非常的疲憊。
陳大洲在天亮的時候處理完了最后一位傷者,倉庫里能用的醫療用品幾乎都在這一次用光了,什么也沒有剩下。
干完這一切,他脫掉了自己身上滿是鮮血的衣服,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水,靠在墻角坐在了地上,他看著倉庫里逐漸恢復過來的秩序,非常的無奈。
他從未想過倉庫會受到襲擊,畢竟倉庫是一個整體,易守難攻,想要突破這個整體很難。
但是事實卻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倉庫很容易就被四個人給攻破了,本該保護他們的外勤隊員也在這一次的戰斗當中死去了大半,剩下來的沒幾個。
“哎,真沒想到攻擊倉庫的會是蘇醫生”
他搖了搖頭“不過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要不是老大跟蘇醫生認識,換做別人,估計現在整個倉庫里面已經沒有活人了。”
一想至此,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我特么在想什么玩意兒這件事情就是蘇醫生的錯我怎么能替他考慮”
陳大洲甩了甩腦袋,不再去考慮這些有的沒的。
他不想去摻和這件事情,這種矛盾的事情很難做出選擇。
特別是對于裴向東和蘇遠而言。
陳大洲重新站起身,走進醫務室當中,看到蘇遠依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過去檢查了一下。
紀詩詩問道“還沒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
陳大洲說道“應該快了,不用擔心。”
“蘇遠醒了嗎”這時候,裴向東闖進了醫務室當中,拽著陳大洲問道。
陳大洲搖頭“沒”
“啥時候能醒”
“不知道,快的話,待會兒就醒了,這個我沒辦法估。”陳大洲無奈的說道,面對裴向東這個老大,他本能的有些害怕。
裴向東看了眼紀詩詩,沒說什么話,轉身就離開。
紀詩詩蹙眉,急忙走出醫務室跟了上去,拽住裴向東,說道“我們談談吧。”
裴向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眼前這個女人,大家之前在臨州大學的安全區里面一起生活過,都是朋友,可現在的局面,讓朋友兩個字變得尷尬了。
但是裴向東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只能說道“好吧,跟我來。”
兩人來到了二樓的房間里面。
裴向東關上門,問道“你要跟我談什么”
“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紀詩詩說道,“昨天晚上發生什么我已經知道了,現在蘇遠昏迷不醒,你又把顧靜曼他們三個給關了起來。這樣不行的,總得有個解決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