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這柄利器,老軍醫雙眼都亮了起來,雖然他不用刀,可嗜武的人,看見了名器,誰不會心動呢?
“可惜了!”老軍醫眼神黯淡了下來,任誰看到明珠暗投都會有所感慨吧?
何晦明并不在意,他反而有些高興。
他從地上拔起了長刀,仔細的端詳,沒有抬頭,他的聲音傳到了老軍醫的耳朵。
“韓士濤,今日你就拿出你的挽風和我這雪刃試試吧?”
話音剛落,他看到了還在兩手空空的老軍醫。
一道刀芒直逼老軍醫,待到刀芒到了眼前,他這才看清何晦明的刀。
徐長安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刑部的人都安安靜靜的看著。
包括薛潘和陳天華。
雖然這些人都沒去過邊疆,可他們在長安經歷的那些看不見的刀光劍影都讓他們學會了一個道理。
刀劍本就是殺人器,若使刀劍的時候還大聲的叫出來,那豈不是蠢貨?
他們這不是光明正大的江湖,是表面光明,暗地里卻鬼鬼祟祟的長安。
沒有人認為何晦明的行為不妥,就連老軍醫也這樣認為。
所以,夜空中徐長安那一聲響亮的“卑鄙”顯得尤為的突兀和尷尬。
老軍醫側身閃過,之前他所站之地的后方墻倒石崩,煙塵彌漫。
老軍醫沒有持劍,身形猶如清風,在這月光下,更如鬼魅,何晦明還沒來得及看自己這突入其來一刀的成果,瞳孔中便看到一個急速放大且皴裂的拳頭。
那拳頭毫無疑問的落在了他的鼻梁骨上,拳頭上多余的力道剛剛能夠破開他周身護體法力的防御,那一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鼻梁骨上。
頓時他的鼻子鮮血如注,那疼痛感從鼻梁骨傳到腦袋然后揪著心的疼。
也是老軍醫只是想單純的教訓一下他,當拳頭觸碰到鼻梁骨的時候,就只是單純的拳頭,沒有法力,也沒有武技。
何晦明捂住了鼻子,不停的哀嚎,此時他終于知道了他與老軍醫只見的差距。
若剛剛老軍醫起了殺心,此時他應該不止是鼻子流血那么簡單,應該是腦袋直接炸裂,如同夏天掉下瓜農馬車的西瓜一般,四分五裂,地上一片猩紅。
他開始感到了畏懼,同時又有一些憤怒。
他不明白,他熬死了大多數同輩中人,可到頭來,被這群小輩壓得抬不起頭。
老軍醫可不管這些,先是手刀打下何晦明的長劍,然后欺身而上,直接騎在了何晦明的身上,拳頭猶如疾風暴雨一般落在了何晦明的身上。
疼痛?對于大宗師來說,這沒有任何加持的拳頭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最多是些皮外傷,尋常的跌打藥就能治好。
可這些算什么,如果讓人傳出去,他何晦明被人如此欺辱,他何家該怎么辦?別人該怎么看?
雖然怕死,可也怕自己就這么被窩囊的打死。
何晦明眼睛慢慢的紅了起來,拳頭也緊握了起來,他閉上了雙眼,不知道在默念些什么。
不遠處的何家大宅,地下一柄古器突然間躁動不安,它的周身散發著如同鮮血一般的紅芒,紅芒逐漸變成了暗紅色,給人沉重的壓抑感。
“夠了,韓士濤!”
天空之上,傳來聲音。
老軍醫停下了拳頭,抬頭看去。
只見天空之上,一身錦衣華貴,繡有四爪蛟龍的中年人和一位穿著蟒袍,手執拂塵的公公緩步而下。
除了徐長安和昏迷的何景淮,所有人見到此二人,都猛地下跪,就連老軍醫也不例外。拜地大呼:“拜見晉王,參加郝公公!”
就在這時,長安城何家祖宅之下突然之間恢復了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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