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讓人告知朝廷,就說……河湟羌作亂……”
“大人且慢!”
韓遂突然站起,抱拳正色道:“大人若上奏朝廷河湟諸胡造反作亂,必會激起各部不滿,還請大人謹慎處置。”
邊章亦抱拳道:“還請大人暫緩上奏朝廷,若真的激起了各部不滿反叛,整個西涼恐有大禍,不若……不若下官與文約兄出城相勸一二,若實在無法令人退去,大人再上奏朝廷亦是不遲。”
陳懿眉頭不由一皺,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點頭道:“也好,兩位大才若能消弭了金城郡災禍,本官必向朝廷上奏推薦二位!”
閻忠心下也無太好法子,若北宮伯玉不出兵圍城還罷,事情還有些緩和,他們還能將董虎綁著送去,可現下怎么辦?
沒甚好法子,也只能讓邊章、韓遂兩人出城說和,權當是場誤會,只是閻忠很清楚,北宮伯玉等人領兵圍城,想要輕易讓人退去幾乎不可能。
商議了半日也未有太好法子,廳堂內也只剩下了捏著眉心嘆息的陳懿和不明所以的閻忠,就在閻忠想要開口詢問時……
“那董虎讓人送來密報,言北宮伯玉、宋揚、李文侯以及……以及文約、厚中陰謀造反……”
“什么?”
閻忠蹭得站起,一臉難以置信看向陳懿。見他如此,陳懿更加苦笑嘆息。
“唉……”
“本官又如何愿意相信文約、厚中與城外賊人勾結?可閻兄也是見了城外前來之人是誰,閻兄也是聽了文約、厚中話語的,若言無勾結造反之事……”
“唉……”
陳懿苦笑搖頭,閻忠突然驚醒,神色鄭重道:“大人既然已經知曉文約、厚中欲要作亂,又為何放任離去?若是讓賊人內外勾結,大人豈不是危險了?”
陳懿嘆氣道:“本官心下雖已信了那董虎之言,然若無真憑實據,本官又怎能無故而罪文約、厚中?”
“唉……”
“若文約、厚中能夠將人勸退,無論臨洮小兒有無充賊殺人,本官亦是上奏朝廷斬了小兒頭顱,可若圍城賊人不退……”
陳懿搖頭輕嘆道:“事關天下安危,還望閻兄能夠為金城郡萬民安危計。”
陳懿心下雖有些不解韓遂、邊章因何要造反,還是鄭重抱拳。
“還請大人放心,我閻家絕無背朝反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