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瑁擔心雇傭軍影響了董卓仕途,就從家里搬了出來,董卓氣惱董虎的胡鬧,可在第四日時,情況發生了變化,四個大隊竟在天不亮時,齊齊出現在了城外,在董虎、董瑁、華雄、姚山帶領下,竟有模有樣出城拉練起來。
雇傭軍不同于大漢正規軍,有的是為了省些家中糧食,該放羊的還得放羊,除了五日一訓外,平時都是看不到人,還有些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些人要啥沒啥,與城外乞兒沒什么區別,而董虎又不怕他人吃自己糧食,只要參與訓練,一日三餐管飽。
臨洮窮苦,能一日三餐飽食者寥寥無幾,為了一日三餐的漢子就有小一千,每日或爬山涉水,或加固城墻、平整城內地面,或是與百姓修葺屋舍,不僅臨洮城,董虎也會帶著人加固周邊村寨土墻木寨……
摸爬滾打一個月,原本瘦弱漢子也都健壯了不少,若非衣著破破爛爛,整日摸爬滾打漢子比臨洮城防兵卒還要威武。
董卓閑職在家,每日里除了在后院校場觀看名下親隨打斗,剩下就是擺宴飲酒,原本整日屁事也無的他,自董虎弄了兩千雇傭軍后,整日就把眼睛盯在董虎身上,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不就是漫山遍野跑跑腿,給人修房鋪路嗎?也沒見渾小子操練刀兵軍陣什么的……
亂糟糟的雜牌,怎么就站了齊整了呢?
因董虎的董姓緣故,因董卓閑職在家緣故,董卓并不能親自跑去城外軍營觀看,尋來兒子董瑁仔細詢問,董瑁也說不上來個一二。
董卓憋了一兩個月,還是沒能忍住,帶著一干大將來到城外軍營,軍營很簡陋,營帳什么的很少,大多都是用茅草搭建的防寒草庵子,但董卓越看越驚,營內設施簡單,營外防御卻一個都不少,壕溝、拒馬、瞭望箭臺……應有盡有。
尚未踏入營地,老遠就聽到“一二一”的,進入營內后,給董卓第一感覺就是混亂,正如兒子董瑁說的那般,干什么的都有,有扛著木頭“一二一”跑步的,有老大木頭壓在好幾人身上仰臥起坐的,有趴在地上爬泥坑的,有拿大石的、前后左右亂轉的、扔石頭的……
看著亂,看著讓人生氣,但也有正常些的,比如舉盾一次次刺殺的,習練箭射的,可大多數都是讓人生氣的亂糟糟。
大領導跑來視察,董虎也不得不帶著人前來鞍前馬后。
“梆梆梆……”
或許是董卓發泄多日來的郁悶,用著馬鞭連連敲在董虎頭盔上。
“渾小子……渾小子……”
董卓連連敲董虎腦袋,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是軍將,能夠看到營內亂糟糟的在做什么。
“哼!”
董卓氣憤了好一會,最終還是冷哼一聲。
“朝廷已經下了旨意,正如你與瑁兒所言,朝廷平羌將軍正是那北地皇甫嵩,來年開春必是出兵平亂,可你個臭小子是怎么回事?這么兒戲般的胡鬧,又如何可讓老子以你為將?”
從董瑁嘴里,何輔知道董卓轉投皇后起了作用,成功的重新起復為將,成了平亂大軍左司馬。
心下嘀咕著自己是不是做了蠢事,面上卻無一絲異樣,與往日憊懶模樣一般無二,取下頭盔不住撓頭。
“叔父,你是知道的,小癡是如何養活一干兄弟姐妹的……”
“打住!”
一聽小混蛋又提起讓人惱火的一干乞兒,董卓心下就沒由來的一陣煩躁,抬鞭就要抽打渾小子幾下。
“老子問的是你亂糟糟訓練事情,不要與老子說那些混賬乞兒!”
董虎苦笑道:“可若沒有虎娃那些乞兒兄弟,虎娃也不會費勁扒拉的從西域胡商手里尋些香料種子,也沒法子知道些極西大秦國事情,也沒法子學的一些領兵皮毛本事。”
董卓臉上怒色一頓,一臉疑惑不解。
“大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