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虎不由笑了,他能看到兵卒的狀態。
“不錯不錯,你把兵訓練的不錯,只要好好跟著咱干,咱就絕不虧待了你!”
孫牛心下大喜,忙說道:“大頭領要不要再看看開陣、閉陣,以及十人小副隊的配合?”
董虎拍了拍孫牛肩膀,笑道:“好啊,接下來由你來指揮操練,咱在一旁看著。”
孫牛心下跟吃了蜜似的,與一干將領走出軍陣后,一通軍陣操練,盡管僅有數月的操練,卻也有了開戰前第二大隊的樣子,對此董虎很是滿意,孫牛也由第二大隊長,直接成了傭兵軍團第一步兵營營將。
隊長哪有營將聽著提氣,孫牛大嘴咧得老大,幾人笑談下,他又將第四大隊第一中隊胡三提溜出來,很是在大頭領面前告了胡三一狀。
雇傭兵二頭領董瑁前往隴西郡治所狄道,姚山領第三大隊、華雄領第四大隊隨后也被調入狄道防御,只是后來因種種原因,或因小富即安,或跑到狄道后嫌棄雇傭兵待遇太低跳槽,或是其他人誘惑等等,第三、第四大隊減員嚴重,兩個大隊竟湊不夠一個大隊的編制了。
董虎有這種心理準備,自雇傭兵招募時,他就有雇傭兵隨時解散的準備。
許久未見,兄弟們自然是飲酒一番,直至吹牛打屁了半日,董虎這才略帶醉意前往臨洮城,身邊也僅帶著董重所部重甲騎,余者全都留在了虎口堡。
大漢朝的編制遵從“二五”編制,最大的編制是營級編制,五部十曲為一營,一“部”即一校尉或一司馬所領兵卒。
5人一伍,設伍長;10人一什,設什長;50人一隊,設隊率;100人一屯,設屯長;200人一曲,設曲侯;400人一部,設司馬或校尉;2000人設一營,設一營將,即將軍。
司馬與校尉在統兵人數是一樣的,但校尉職權更大,而且校尉與校尉也不一樣,諸如臨洮所在的隴西郡南部校尉,此類校尉是州郡校尉,早些年時,每一個州郡都有這樣的南北校尉,只是后來帝國財力不足,除了臨近羌胡的州郡保留一些,余者都裁撤掉了,此類校尉的戰時抽調兵馬權利,只限于所處郡縣。
還有“護羌校尉”這類營級校尉,雖是校尉,卻是“營”級將領,與護(使)匈奴中郎將是一樣的級別,理論上,只要哪里有羌人,哪里就是“護羌校尉”管理的地方,如此可就大了,整個大西北都有羌人。
還有一種是雒陽所在的北軍五營校尉,北軍五營加在一起也僅有四五千人,可他們身上都有個“郎官”名頭,大漢朝各地統兵將領大差不差都有個郎官在身,而五營校尉一旦外出作戰,通過“郎官”身份直接指揮各地統兵將領,進而統領各地兵馬。
平時看不出來,一個校尉也就統領個四五百人,只有戰時才能看出權利之大,但不管怎么說,正常編制時,2000人的營將最大,董虎不是大漢朝軍隊在編人員,雇傭兵頂多算是自發性組織的鄉兵,為了盡可能的避免刺激到了一些人,他就簡簡單單的分成了大中小三級編制,但隨著人數的增加,就需要更高一級的營級編制。
大漢朝的營級編制就是2000人,沒有什么騎營、步營區別,是步騎車混合營,董虎因為一些考量,他手里“營級”人數是不一樣的,諸如第一騎營是原第一大隊與積石山混合在一起的千人騎營,第二騎營是兩千女騎營,之后就是孫牛所領的傭兵軍團第一步兵營,在此之外,還有之前俘虜作亂的參狼羌五百奴隸輜重營,滯留在狄道的第三、第四大隊,事后是混合組建一個大隊?或是建一個次級乙種營?只有到時候看情況而定。
第一騎營只有兩個大隊,第一大隊是披甲重騎營,第二營是輕騎營,沒有身披甲胄前,雙方是看不出有何區別的,但從氣勢上也能看出一二,重甲騎大隊氣勢更強,因混合時間太短,有些裝備并未給新加入的積石山騎配備,但也能從重甲騎手中所用的四五米騎槍看出些端倪。
大漢朝用戟、槊較多,大多都是兩三米的樣子,騎兵所用兵器技法,大多是單手或雙手平刺、斜刺或反手舉過肩向下斜刺,武器太長就沒辦法玩太多花樣,只能夾在腋下平刺,但因武器長了些,在沖擊時占了較大便宜。
雙手握戟、槊,花樣較多,施展武器時往往需要更大空間,隊形就要散一些,也沒辦法手持盾牌護住身體。
重甲騎不同,重甲騎腋下夾著四五米騎槍,想施展更多花樣也不能,但隊形密集,即便緊挨著也不怕傷了同伴,遭遇雙手持戟或槊悍將時,因需要施展的空間較大,同樣的空間可以遭遇三、四名密集型重騎槍同時戳擊,騎槍又長,就算雙手持戟將領武藝高強,面對三桿或四桿騎槍同時刺殺,大半也會當場死在戰場上。
還有是戰馬問題,即便久經戰陣的戰馬,在面臨密集長矛時都會本能的畏懼,武器短了兩米,意味著對方戰馬率先面臨騎槍刺殺,會本能的想要止住腳步或轉向,相反的,手持四五米重騎槍的騎兵胯下戰馬,距離對方的武器戳殺距離稍遠些,再加上對方隊形散亂,以及對方為了應對長于自己兵器的重騎槍刺殺,就要有格擋或撩撥動作,武器并不是針對重騎兵胯下戰馬,重騎兵胯下戰馬也就沒了畏懼心,敢與對方騎兵硬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