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你的故事都是來自于“游方道士”。“未知前輩”?這種借口聽聽就好了。
秦弈只得開始講故事。
修行到了這個程度,記憶力是越發好了,曾經遺忘的故事細節幾乎都能回憶起來,神雕俠侶都整本魔改出來了,白蛇傳也沒任何難度,被秦弈說得繪聲繪色,很是感人。
一群禁言中的東宮護衛團你看我我看你,對故事中表達出來的主題很有些話要說,可說不出來,憋得快炸。
夜翎更是對蛇妖女主角的代入感強得可怕,比當初的猴子吸引她得多了,迅速聽得入迷。讓秦弈松了口氣的是,她似乎沒把許仙和他秦弈聯系在一起,因為兩人差別太大了。
“這個許仙是男人嘛?”聽到某些劇情夜翎氣得爆炸:“他下面有東西嗎?”
“小孩子不要說這么粗魯的話。”秦弈慢悠悠道:“所以人間有些戲就是讓女人去扮演他嘛……”
“太奇怪了。”夜翎托腮:“蛇怎么會看上這種男人,不對啊。”
“感情沒什么道理可講的嘛。”見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秦弈大松一口氣。
“怎么會沒有道理講?我也是蛇她也是蛇,我們喜歡的不應該是一樣的嗎?就像城外的小花蛇,我和它愛吃的東西都一樣……”
“誒?”
“哥哥是亂編的!”夜翎很確定地道:“哥哥根本不懂蛇!”
秦弈直了眼睛,遇上這種大邏輯家你怎么辦?
夜翎忽然遲疑起來,半天才道:“哥哥是不是故意的,用這個故事告訴我,找男人不能找許仙那樣的,要找哥哥一樣的……”
“誒?”這劇本不對吧,人家小姑娘聽了這故事不都是感動得眼淚嘩嘩嗎?你是怎么自我擴展出這種理解的?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找跟我一樣的了!再說了,男人又不是只有兩種,不找許仙那樣的為什么就是找我這樣的?”
“因為如果是哥哥,一定會一棒子敲爛那和尚的光頭,那什么事都沒有了啊。”夜翎有些忸怩,聲音變得小小聲:“本來就該找哥哥這樣的……會護在我面前。”
秦弈氣不打一處來:“作者沒說的話,不要隨便理解!”
“哥哥等一下哈……”夜翎扭扭捏捏地跑到后堂去了。
秦弈心中浮起不妙之感,悄悄跟去看了一眼。
就看見夜翎不知從哪拎了一桶牛奶,又變回蛇形,“撲通”跳進了捅里,飄著不動了。
“你到底在干嘛?”
小蛇從牛奶里冒出腦袋,忸怩道:“哥哥的意思,好像喜歡的是白蛇……我有點黑……”
你只是有點黑嗎?不對,秦弈氣得大踏步闖了進去,一把將這蠢蛇撈了起來:“你怎么不學白素貞賢良淑德呢,就學會了漂白?”
夜翎認真道:“我很賢良淑德啊,除了不夠白以外,哥哥說的那分明就是我嘛。”
秦弈震驚:“你是真心這么認為的?”
夜翎有些猶豫:“可能、可能分了一點小淘氣,在小青那里。”
秦弈氣得一把抓著她就走:“感情你還分飾演兩角了對吧!是不是想說你也兼具小青的傲嬌可愛?”
“是啊是啊!”
識海中冒起了流蘇的聲音:“和剛才某個自稱男色的相比,我覺得這種對自我認識完全沒點數的風范好熟悉啊,難怪你們是兄妹,是親的吧?”
秦弈腳下一勾,“撲通”趴在了地毯上。手里的小蛇掉了出來,也軟趴趴地趴在他旁邊。
兄妹倆徹底達成了同步。
“哥哥,你想學我的修煉姿勢嗎?我教你,是這樣的……肩膀要縮一點,兩手收回來,表情要咸魚一點,不要那么咬牙切齒,對修行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