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君不愿隨他走,他就自己走。明河求道不要他,他就要摘星辰。對居云岫似舔實攻,抽人肚兜的事兒可是從居云岫開始就駕輕就熟。對孟輕影亦然,在地宮里摸人家可是他主動的,纏綿鐘內弄清影,把人家都弄得站不起來。
只不過往日他心態平和,性子恬淡,看著就不像是爭強好勝的人。而在妖城、在程程的對局之中,自然更突顯出了那份霸道。
秦弈以為是吸收妖氣導致,流蘇冷眼旁觀,知道不是。它都說了“沒那事兒”,這野性就是秦弈自帶的,妖氣的影響最多只占據一兩成關系,頂多算個引子。反正秦弈要認為是被妖氣影響,就那么認為吧,也沒啥……
程程當然聽不見流蘇的心聲,收回輕撫他面龐的手,終于也開始入定打坐。
…………
一晃便是天明。
程程睜開了眼睛,眼里有光芒溢散,又漸漸消斂。
昨天秦弈的“指點”雖然很那啥,但關鍵處還是提點明白了,讓她的一些困惑豁然開朗,以她的悟性和對修行的理解,一夜鳳初是理所當然。
“叩叩”,房門敲響,有小狐貍在外面輕聲喊:“大王……”
“懸榜之事如何?”
“無人認榜。”
程程皺緊了眉頭。
這個結果其實是在意料之中的,她帶去秘窟的已經是妖城精英了,他們搞不定的禁制對于妖城一般臣民就更加困難。
程程自己懂陣,但陣法和禁制有些接近卻不是一回事,所謂禁制往往有一個特別的解法,比如說可能一滴特殊血液就能解除,這和陣法的概念并不相同。所以禁制是另成體系的一種學問,秘窟之門若是無人能勘破,便又是要生生把腳步拖在這里,等有朝一日破解了才能進去。
裂谷的開拓,每一步都很艱辛,無論是力量還是勇氣,以及龐大的學識與智慧。
此時在秘窟之外的程程本體,負手看著秘窟門上的隱隱流光,沉吟不語。
人身掛機修行一夜,她本體也在研究禁制一整夜,還是一籌莫展。懸榜妖城又沒結果,能怎么辦?
病急亂投醫,她想起了從來無人寄予希望的夜翎:“夜翎,你對此有什么看法?”
夜翎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這些雜學我不懂啊。我的學問都是你教的……”
程程無奈道:“你拜我為師之前都化形了,就沒一點自己的學識?”
“沒有啊,我跟哥哥混的。”夜翎抱著腳丫子,一臉不關我事的樣子:“哥哥會陣法會制符會煉丹,有他就可以了啊,我什么都不要學……”
“你這個沒出息的……”程程剛要罵,卻忽然怔了一怔。
腦海中浮現之前秦弈意味深長的那句話:“反正我沒暉陽,你可別求我。”
錦繡坊內,程程轉過頭去,看著秦弈熟睡的面龐,低聲自語:“你就是等著這一刻嗎?我求你的一天,甚至是……整個妖族求你的那一天?”
仿佛有所感應,秦弈也睜開了眼睛。
兩人對視了一陣,秦弈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啊,鳳初了啊,不錯不錯。”
程程輕笑著搖了搖頭:“并不好,遇上了些麻煩。”
秦弈道:“哦,不關我事,我補個回籠覺。”
“秦弈。”程程喊住他,低聲道:“你懂禁制學?”
“不是很懂,涉獵過一些。”
“你說過你也欲借裂谷修行……若你能助我們進得秘窟,里面有你所需的東西都是你的。”
“這可不夠,因為我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我要的東西。到時候替大王白白累死累活,還得被妖怪們防賊一樣,我犯賤嗎?”
程程凝視他半晌,終于知道了秦弈的意思。
秦弈不僅在跟她玩感情攻防戰,他想要讓全體妖怪閉嘴,這秘窟只不過是個開始。
果然秦弈續道:“這是妖城的公事,與大王私情無關。不管我能不能解這個禁制,想要我去看,那就讓鷹帥來這里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