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兵馬在大營集合,然后飛快點名,列隊,前后不到十分鐘,可謂這個時代最快集合的精兵部隊。
接著從大營往北,出營門后就是一條新修的長路,沿著路往前走了了二十分鐘,來到一片囤田和囤堡處。
很多軍士的家屬就在這邊,大伙紛紛站在邊上,臉上各種表情,有擔心,有傷心,也有期盼。
但更多的人臉上,露出震憾之色。
丁毅的家底都拿出來了。
全軍衣甲鮮明,軍容嚴整。
槍盾兵身穿棉甲,人人背上背著一個蛋盾。
長槍架于盾上,軍士們一手持槍,一手揮動,手臂交錯在衣甲上面,隨著整齊的齊步走,摩擦出,嘩嘩嘩的聲音。
所有人走路都踩在一個點上,縱橫交錯,排列整齊,那隊形看的讓人驚憾不已。
現場好多人都不敢相信,這么多人,是怎么走出這么整齊的隊列和步伐的。
銃兵們個個包裹鐵甲,他們衣甲綻放精光,寒氣凜然,當大隊的銃兵走過,就好像一堆整齊而可怕的鐵甲機器,嘩察,嘩察,嘩察,深悶的金屬聲音,似一陣陣擊鼓敲擊震憾著大伙的心神。
全軍所有人目視前方,一言不發,整個大陣都遍布著強烈的肅殺之氣。
“這是俺們,大明的軍隊?”圍觀人群中有遼民不敢相信。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精銳的兵馬。
“這是俺們旅順南營的軍隊。”人群中馬上有人反駁。
“是丁大人從徐大堡帶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誰,聽到這句話后,突然在人群中伸手大叫:“必勝。”
“必勝。”
“必勝。”
很快,圍觀的遼民也好,徐大堡軍士的家屬也好,所有人都振臂歡呼,興奮大叫。
軍士們微微側目,很多人臉上露出得意和興奮之色。
當日中午,丁毅的兵馬到了南關口附近。
同時到達的還有徐敷奏一千五百兵馬,陳有時五百,毛永義五百。
四營合計,四千五百人馬。
到了之后丁毅才發現,自己的騎兵最少,只有張經兩百騎。
陳和毛的五百人,全是騎兵。
而徐敷奏也有五百精騎。
這時代騎兵就是親兒子,步兵是野小子。
陳和毛看到丁毅的步兵過來,先是大笑。
他們從一百多米外看到丁毅的步兵時開始笑。
有人眼尖還看到了蛋盾。
“烏龜殼啊,哈哈哈,丁將軍,你的盾牌,與我大明真是不同啊。”毛永義大笑。
身邊好多千總把總也在笑。
隨著丁毅的兵馬走近,大伙笑的更大聲了。
槍盾兵個個帶著蛋盾,看起來像是背一個個烏龜殼。
但笑著笑著,突然有人不笑了,然后一個個都不笑了。
很快,他們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嘩,嘩,嘩,嘩,丁毅的步兵陣形還在繼續往前走,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撲面肅殺的氣息,像刀劍般的逼人。
從他們正面看去,對方的陣形像一個巨大的怪獸,步伐一致,動作一致,兩千人如一個整體,像山一般的壓迫過來。
如果這個時代有機器人這個概念的話,他們就會覺的這兩千人就是兩千個機器人。
沒有感情,動作一致的機器人。
“這---這--”徐敷奏瞪著眼睛,想問這兵,是怎么練出來的?
“嚅”突然,陳有時身上的馬好像受到驚嚇,開始在原地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