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組織內部經受了重重試煉的芊芊對于疼痛的耐受能力是正常人的幾百倍,即便如此,她還是忍不住呻吟起來,這種從內到外被腐蝕消融的感覺絕非常人可以理解,芊芊用盡了所有力氣掙脫,可惜令狐懸舟化作大蛇,緊緊纏卷住她的四肢,不給她任何移動逃脫的空間。
“通天教創派于三十五年前,建派之處,確定了以符箓之術控制異獸為己所用的功法體系。此后接連遭到佛宗的阻擊,在與佛宗高手的歷次戰役中,意識到本身功法體系的缺陷,那就是控制異獸者自身的弱小,就個體而言,完全無法和佛宗高手相抗衡,只要被他們沖入到近身的范圍內,就必死無疑。為此,功在千秋的教主大人創出了一套新的功法,使得人與妖合而為一,化作至為強大的存在。
至此,通天教的門徒不僅僅能夠馭獸,本身也成為了妖魔,擁有了妖獸強大的體魄和特殊的能力,再無弱點。”令狐懸舟準備慢慢折磨芊芊,逼她說出幕后主使者,為此,需要不斷向她施加壓力,“青蟒本來有三條,都是化龍沒有成功的蛇中之王,自從教主大人研究出了人獸合一的法子之后,我便與其中的一條青蟒合而為一,從此擁有了一副堅韌無法被摧毀的身體。”
“不可能啊,我和你認識已有不短的時間了,見著你一天天老去,見著你和虎姐整日如膠似漆出生入對,你變成了這副模樣怎么可能連最親近的人都毫無察覺。”
“嘿嘿,這就是秘密了。”肌肉收緊,芊芊的每一塊骨骼都處在碎裂的邊緣,痛的呻吟出聲,一波三折的聲音和少女晚夜思春如出一轍。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距離超過十五米,蘭兒能夠清晰感受到芊芊的痛苦,每一塊骨頭都是酥的。
是夜,將軍府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拓跋鈞大擺酒宴,將負責軍隊管理的千夫長以及城內勢力大一些的商賈全部邀請到府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性感美麗的舞女在主廳正中翩翩起舞,鼓樂聲震耳欲聾。拓跋鈞沿習了軍隊的風格,在宴客廳的地面上鋪上了軟綿綿的草席,草席上等距離的擺放四方形的木桌,高一尺四,長兩尺三,客人們席地而坐,極為隨意。
拓跋烈與拓跋鈞共坐在主位上,正對著下面的賓客和舞池的舞姬,他眉頭緊蹙,沒有絲毫喜悅。拓跋鈞作為將軍,掌管萬人部隊,手下總共有十名千夫長,放眼望去,這些人居然都在屋里,這無疑說明了有著嚴格戒嚴規定的城池此刻并沒有高階軍官執勤,這是非常嚴肅的問題,明顯違背了軍規,是需要被處以重刑的。
不僅如此,帝國明令軍帳之內閑雜人等禁止進入,防止機密信息外泄。然而拓跋鈞明顯視帝國法令于無物,居然在將軍府內大宴賓朋,與不識底細的商人們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享樂,公然帶頭違抗父皇親自指定的法令。
拓跋烈心中默默地嘆息,“如此不負責任的一個人,卻被父皇委以重任,無疑說明了父皇對權力的控制欲望遠遠大于他造福帝國,造福百姓的意愿。”
連帝國最高的掌權者都是一副任人唯親的態度,下層官吏更不必說。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拓跋烈敷衍著微笑,敷衍著喝酒,他本不適合這樣的場合,卻不得不面對,因為已經鐵了心攀上頂峰,改變一切。
酒過三巡,眼睛里有了重影,出現在視線中的所有線條都不是直的,而是七扭八折的,感覺有一股熱力在體內翻涌,惹得渾身躁動。拓跋烈忽然看到舞姬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近到能夠清楚辨認出裸露肚皮上鑲嵌的銀環,他忽然很想吐,身體前傾,被一個柔軟的身體抱在懷里。
“喝太多酒了吧,吐在這里,人家給你接著。”朦朧的視線中,女人溫柔的容顏深深地觸動了他的心。
飽暖思,斷腸的烈酒能夠讓人忘卻心中的煩惱,擁抱抓的到的快樂和幸福,拓跋烈躺了下去,這一刻他很想躺下去,一倒不起,就這樣沉迷下去,享樂下去,過上達官顯貴應有的生活。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便活在同父同母的親哥哥拓跋真的光環之下,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便接受母親的教導,教導的內容很簡單要么乘風飛舞,要么變成一灘爛泥,永遠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