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請大家都坐下,不要講話了。”
看看參會的人悉數到齊,副廠長張舒走上主席臺,對著麥克風說道。
眾人都安靜下來,等著他說話。
張舒先說了一段開場白,無外乎重視教育之類的。接著便直入主題,說起了子弟學校存在的問題,以及廠里的整頓意見。說到問題的時候,學校的代表那邊就已經開始有些躁動了,再等他講到整頓意見時,躁動就變成了喧囂。
“張廠長,你這樣說我們就不能接受了!”
第一個蹦起來的,便是趙靜靜,她臉上的肥肉塊塊顫動著,一副憤怒至極的樣子:
“子弟小學教學質量不好,我們也承認。可這能怪我們嗎?廠里這么多年,給子弟小學有多少投入?人家市里的小學,老師個個月都有獎金,寒暑假還可以安排旅游,我們有個屁啊!”
“你怎么不說你們自己就是個屁呢!”
職工這邊,汪盈騰地一下站起來了,用手指著趙靜靜,大聲說道:“我還不了解你嗎,你自己連高中畢業證都是撒潑才拿到的,你一個教語文的,一張嘴就說‘觀廬山暴布’,暴你喵的頭啊,我一個當工人的都知道是念瀑布。有學生給你指出來,你還罵學生,你說有沒有這個事情!”
趙靜靜立馬就調轉了槍口,直指汪盈:“我的高中畢業證是怎么拿來的,關你屁事!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工人,誰不知道你是銑工車間的專職計劃生育干部,你那是銑工嗎?你是給人家洗屁股的洗工好不好!”
“我沒有誤人子弟!”
“你那個蠢兒子還有人誤嗎,他父母是近親結婚的!”
“你和你老公才是近親!”
“我兒子沒你兒子那么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