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微微一笑,對袁尚說道:“顯甫將軍還是見離開楚侯,親口向他詢問好了。”
自從見到孫策,言語上就沒從他那里討到好處。
崔琰一句話,把孫策問的不好回應,袁尚得了機會哪還會輕易放過。
他戲謔的向孫策問道:“難不成我說對了?”
知道要是和他對話,后面他還會說出更讓人難以接受的言辭,孫策也就不再理他。
陪著袁尚等人來到官府附近,孫策說道:“還請顯甫將軍先讓隨從下去歇息,只帶著幾名貼身的隨從與我一同去見楚侯。”
“我聽說呂奉先勇猛過人,難不成他還會怕了我帶來的這些隨從?”袁尚說道:“倘若他連我的隨從都會擔心,今天見不見他也沒什么要緊。”
“顯甫將軍要是不急著見楚侯,我去回稟一聲。”孫策也不讓他,回了一句:“等到楚侯下回有閑暇,我再去請顯甫將軍前去相見。”
“孫伯符!”孫策絲毫不讓,袁尚有些惱了,向他喝了一聲。
旁邊的崔琰趕忙說道:“三公子帶來的隨從太多,領著所有隨從前去與楚侯相見,確實于禮數不合。還請三公子允許隨從先去歇著,有我陪著前去面見楚侯也就是了。”
從鄴城出發之前,袁紹曾交代過袁尚,無論什么事情都以崔琰為主。
但凡崔琰開口要他做的事情,他都得遵照著去辦。
有崔琰從中拉圓場,袁尚也就不好多說,擺了擺手,示意隨從跟著周泰帶領的一隊徐州軍離開。
留在袁尚和崔琰身邊的不過是五六個精壯的衛士,孫策也就不再多說什么,領著他們進了官府。
呂布已經得到了他們來到的消息,早就等在官府的前堂。
見孫策領著袁尚和崔琰進了官府,呂布笑著迎了上來:“顯甫與崔公遠道而來,一路上辛苦了。我手上事務太多,沒有親自出迎,還請兩位莫怪!”
“呂將軍事務繁多,我們也是能夠諒解。”袁尚回禮,隨后冷著臉說道:“我這次來到彭城,其實是奉了家父之命,前來向呂將軍詢問,什么時候出兵討伐曹操?”
“原本早就該出兵。”呂布回道:“只是遇見了一些變故,給耽擱了。”
“敢問是什么變故?”袁尚又問。
“軍中將士的鎧甲出了問題。”呂布倒也不遮掩,對袁尚說道:“將士們沒有足夠的鎧甲,即便我想出兵,也是不能。我總不能帶著一群身穿布衣的將士上陣與曹軍廝殺?將士們也是有妻兒父母,既然追隨我,我就得為他們的性命多做考慮。”
“沒想到呂將軍居然愛兵如子。”袁尚回道:“只是我不太明白,既然愛兵,又為什么會坐視軍中將士的鎧甲出了問題?”
“很多事情不是我能掌控。”呂布回道:“等到我發現的時候,鎧甲已經發放到軍中。還是我強令收回,重新趕制,才耽擱了出兵的時日。”
“當初父親和曹孟德同盟,可沒有出過這些麻煩。”袁尚說道:“說來說去,還是呂將軍這邊出了岔子。”
“顯甫說的沒錯,是我這邊出了岔子。”呂布滿臉笑容的問道:“袁公令顯甫來到彭城,難道是為我解憂來了?”
本來已經在言辭上占了上風,呂布陡然這么一問,袁尚愣了一下:“我只是代父親前來質問呂將軍……”
“質問?”呂布嘿嘿一笑:“我與袁公只是同盟,彼此并不是從屬,敢問顯甫,質問倆字從何而來?”
又被呂布問的不知道該怎么回應才好,袁尚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既然我們袁家與呂將軍已是同盟,將軍遲遲不肯出兵,難道我們還沒有質問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