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幫了他這么大的忙,要是他再不肯多給一些,怎么也說不過去。”郭圖對崔琰說道:“只是他不肯派馬車送去河北,確實惱人的很。”
“能夠給這么多已是意料之外。”崔琰回道:“郭公也不用想太多了。”
“還是崔公看的明白。”郭圖嘿嘿一笑,向崔琰問道:“我來這里之前,崔公與他談到了什么境地?”
“郭公可不要再提。”崔琰擺著手說道:“你來到這里之前,別說談到什么境地,他連見也是不肯見我和三公子。”
“難怪崔公提議三公子這兩天不要去見呂奉先。”郭圖點頭:“以崔公的本事,應該不至于如此,想必是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三公子倒也沒說什么不該說的,只是來到這里,對呂奉先和他手下說話沒那么客氣罷了。”崔琰當然不肯在郭圖面前說袁尚的不是,雖然先前確實和袁尚說話得罪了呂布等人有關系,可郭圖畢竟不是袁尚這邊的人,要是讓他知道的太多,難免回到鄴城以后,不會在袁紹面前嚼舌根子。”
袁尚原本并不是個沒道理的人,呂布以往在河北的時候,他也沒像這次來到彭城一樣無禮。
所以會做出先前那些事情,完全是田豐在背后傳了他一些法子。
田豐為什么要袁尚這樣做,崔琰是沒有想清楚。
論起智略,崔琰自認不是田豐的對手,他會讓袁尚表現出這樣的舉措,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可田豐究竟為什么要那樣做,崔琰卻是說不明白。
他不肯多說袁尚,郭圖倒是也沒有追問。
“崔公不肯多說,我也就不再多問。”郭圖微微一笑,很是大度的對崔琰說道:“事情已經辦妥,而且呂奉先也答應了把煤礦里堆集的這些煤炭全都送給主公,另外再多加一半,我們只要派來馬車馱運就好,其他的和我也沒什么關系。”
“郭公說的是。”郭圖不再多問,崔琰點頭說道:“三萬套鎧甲送來了彭城,主公應該也是急著早些見到煤炭,我們確實不適宜再在這里多逗留下去。”
倆人出了煤礦,郭圖護著煤炭先一步出城,崔琰則帶著一群人前往館舍迎接袁尚。
郭圖等人離開彭城不久,呂布就得到了消息。
他正坐在書房里查看著討伐曹操要走的路徑,有衛士把郭圖等人離開的消息送了過來。
站在呂布身旁的孫策聽說郭圖等人走了,眉頭微微皺了皺,不是太高興的說道:“袁尚等人也忒無禮,得到了煤炭連個招呼也不大打,居然就走了。”
“要他們打什么招呼?”呂布笑了一下,向孫策問道:“難道伯符還想和袁顯甫斗嘴?”
“說起那個袁顯甫,果真是讓人煩躁的很。”孫策說道:“才到彭城居然就出言不遜。要不是楚侯如今與袁紹同盟,我必定會對他不客氣!”
“郭圖沒來的時候,我還沒明白他為什么會那樣。”呂布說道:“等到見了郭圖,我是徹底明白了。袁顯甫哪里是在給我們不好看,擺明了是在給袁顯思不好看。”
疑惑的看著呂布,孫策問道:“他對我們無禮,和袁顯思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呂布說道:“郭圖可是幫襯著袁顯思的,就怕找不到袁顯甫的疏漏。發生在彭城的事情,等到他們回去隨便怎么說,袁紹也不可能特意派人來問我。要是郭圖漏了幾句袁顯甫的不是,袁顯甫再在劉夫人面前哭訴一回,劉夫人與袁紹把枕頭風一吹,最終可是會對袁顯思沒什么好處。”
“繞來繞去,挖了這么大個坑,袁顯甫身邊的人可是費了不少心機。”呂布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對孫策說道:“不過這件事和我們沒有關系,我倆也不用在這里操心。袁家的事情,由著他們折騰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