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我沒……沒想去哪里。”鳳九兒剛才好不容易鼓起來要逃跑的勇氣，在看到九皇叔之后，一瞬間就消散了。
為嘛怕他，直到現在依舊說不清楚，但，就是怕呀！鬼知道為什么。
戰傾城很明顯剛從外面回來不久，身上還殘余著塵埃的味道。
他走了進去，聲音始終有幾分淡漠，習慣性的，并非針對任何人：“來人，送浴湯。”
于是，很快就有下人將浴湯一桶一桶送過來。
九兒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站在一旁，看著大家忙碌。
就連九皇叔也沒什么事要做，就是坐在長椅子，盯著她。
唉，真的是從頭到尾一直盯著她，這視線，始終給人滿滿的壓力，弄得她手足無措的，連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好不容易，下人們都退下了，房間里只剩下戰傾城和鳳九兒兩人。
他習慣了淡漠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過來，給本王更衣。”
啥？給他更衣？這是要伺候他洗澡的意思？
九兒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有點想逃，但在他冷漠的目光之下，還是走了過去，給他脫去衣裳。
其實脫衣服真的沒什么，里面又不是沒有別的衣服，但，當脫到最里一層的褻衣褲，九皇叔依舊盯著她等待的時候，九兒就真心覺得有點什么了。
“那個，九皇叔，剩下的衣服你自己脫可以嗎？”
浴桶那邊有屏風，他以前也試過在她面前沐浴更衣，但，都是自己走進去，脫掉最后的衣服。
而不是像今天那樣，明明已經剩下最貼身的一層了，還站在她的面前。
戰傾城竟然沒有說話，只是依舊盯著她，這算什么意思？真的要她脫？
鳳九兒是給嚇大的，才沒有那么膽小。
她斜斜掃了某男偉岸完美到沒人性的身軀一眼，故作不在意：“確定要在我面前脫？我可是不介意，就當看一場脫衣秀，不過……”
為嘛九皇叔還不臉紅，然后趕緊沖進去躲起來？大家不是都說九皇叔很純情嗎？
鳳九兒輕咳了聲，依舊裝出一副老練的模樣。
“不過，九皇叔你要是被我看光了，可別找我負責任，我看過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不，算錯了，是沒有一千也有九百九，我是不會……啊！九皇叔，你做什么？疼啊！”
這家伙一下子捏著她的手腕，捏得她虎口一陣酸麻，疼死了！
“沒有一千，也有九百九？”戰傾城瞇起眼眸，眸色之下，寒光頓現。“本王給你一次糾正的機會，這句話重新說！”
鳳九兒原本想說，人家說的就是實話，可是，被他冷冽的眼眸一看，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平時膽子這么大，這會竟然一下子就膽怯了。
“不……不……人家不是學醫的嗎？那個，看看病患的身體又……又沒什么。”
“看到什么地步？脫了外衣，還是褻衣，抑或是，連褲子全部脫光？”
九皇叔好生氣，后果莫名讓人覺得很嚴重！
鳳九兒這回知道惜命了，有些沖動的話，再也不敢亂出口。
“我……我那個……有時候他們身上受了傷，我那……我……”
“說重點！”
“沒看過重要部位！”鳳九兒脫口而出，被他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