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牧。”鳳九兒看著帝非慕，眉心微微皺起。
啞奴的事情，是她娘欠了他們，不應該是她要在乎他們的感受嗎？
鳳九兒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慕牧像以前那般關心自己，死的是他的親弟弟和親娘，他卻從未跟她計較。
帝無涯垂眸看著鳳九兒，輕輕將她擁入懷。
帳篷里安靜了一會兒，他輕柔的聲音，在鳳九兒的頭頂上灑下：“對不起！”
鳳九兒搖搖頭，回頭看了他一眼，推開他的雙臂，在他懷里離開。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要不是我娘……”
“九兒，我們不怪你，你是你，你娘是你娘。”帝非慕輕聲打斷了鳳九兒的話。
“而且，要不是龍將軍，咱們那天也不一定能安全離開，要不是你，這家伙早就一命嗚呼了。”
“你不欠我們，別在一直悶悶不樂了，我相信，啞奴也不希望看見你這模樣。”
鳳九兒看著帝非慕，一時之間說不出來。
一只大掌，再次覆蓋在她的手背上，讓鳳九兒感受到了溫暖。
她回頭看了一眼，抬起腦袋，想讓淚水讓回倒。
帝無涯輕輕一拉，將她拉回到自己的懷中：“過去的事情無人能改變，咱們一起往前看。”
鳳九兒再次回到帝無涯的懷中，心情慢慢平復了下來。
她深吸了幾口氣，低下了腦袋，始終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好，一起往前看。”
帝無涯撫了撫鳳九兒的背門，大掌來到她的后腦勺，讓她抬眸對視自己。
此刻，他的神情，說不出的嚴肅。
“九兒。”帝無涯輕喚了聲，“你，是否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鳳九兒對上帝無涯的目光，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她居然在九皇叔的眼底，看見了不自信。
這不應該出現在他眸低的神情，突然出現，讓鳳九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居然在這種的事情上，自信心不足。
鳳九兒斂了斂神，收回視線，輕輕將他推開：“等……打贏這場戰再說。”
帝無涯并沒有因為得不到肯定的答應而發怒，他看著鳳九兒，輕點點頭。
“好，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一個肯定的回復。”
鳳九兒沒做回應，側頭看了帝無涯的身后一眼。
帝無涯會意，再次躺了下來。
鳳九兒坐下，將他的衣裳拉開，目光鎖在他心門處的傷口上。
她小心翼翼剪開上面的繃帶，很快便收斂心思，認真給他做檢查。
“你也一樣，從今天開始不需要綁繃帶，自己涂點藥膏便可。”
“我不懂。”帝無涯看著眼前的女子，輕搖搖頭。
“我早說了，這種事情，咱不懂。”站在鳳九兒身后不遠處的帝非慕，突然向前幾步。
“不過，我可以自學，九兒，藥膏給我。”
“好。”鳳九兒微微勾了勾唇，站起，轉身在桌子的藥箱里，翻出藥膏。
她將藥膏塞在帝非慕手中，輕聲叮囑：“一天兩回，沐浴之后一定要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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