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志承又一次想要拿起酒壺的時候,鳳九兒靠上前,用了一只手指,壓住了酒壺蓋。
張志承提不起酒壺,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卻不想,只是一根瘦小柔弱得像女子的手頭,居然能使出這么大的力氣。
以至于,他根本不能拿起酒壺。
嘗試幾次,張志承最終放棄了。
“你們是什么人?憑什么來管我?”他怒視鳳九兒。
“我姓龍。”鳳九兒對上張志承的目光,脫掉了帽子。
“是你?”張志承皺了皺眉,“你怎么在這里?你跟蹤我?”
“你們……”
“要是你還執迷不悟,氣死你爹是小事,你知道毒物有多重要的,不是?”鳳九兒聲音變得低沉。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張志承站了起來。
站得有點著急,他身體不由得晃了晃。
“我只想知道真相,你們一家四口是不是被問斬,和我無關。”
鳳九兒拿起酒壺,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
“如果事情不是你做的,你現在坦白,也許還能來不及救你家人的命。”
“少當家,老當家重情重義,我相信他的兒女該也不差,要怎么選擇,就看你了。”
鳳九兒捏著酒杯,抬眸看著張志承。
她在想,要是他敢離開,她會毫不猶豫一杯子砸過去,讓他十天八日走不了路。
他要不要尋死,是和她無關,但都折騰了半天,鳳九兒肯定是不希望無功無妨。
張志承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回頭對上鳳九兒的目光。
他深吸了一口氣,坐下:“我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呢?”鳳九兒聞了聞杯子里面的酒,將杯子放下。
“我……”張志承眨了眨眸。
“說吧,我都等半天了。”鳳九兒有點不耐煩。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蔣洪生,我在鎮子上認識的一個男子。”張志承握了握拳。
“砰”的一聲,他在桌子上用力敲了下。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利用了我?養殖場出事好幾回,我都不在寨子里。”
“去哪呢?”鳳九兒瞄了桌子上的美食一眼,挑了挑眉。
等到答案,她也要好好吃一頓,餓了。
“是蔣洪生,他約我去山后的一個茶寮喝酒,每一次我都喝醉,喝醉之后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可每一次回去,都會受到消息說,養殖場出事。”
“之前,爹爹不是說是野獸嗎?”張志承看著鳳九兒,呼吸很急促。
“怎么知道你們來了,就說是人為,如果是人為,我猜想會不會……”
張志承再握了握拳,向前將酒壺拿回來,直接抬頭灌了起來。
鳳九兒沒想到就這么沒了,不過,事情和這個少當家沒關,也算是對老當家的一種安慰。
至少,出賣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兒子。
“蔣洪生是什么人?”她斂了斂神,輕聲問道。
“賭徒。”“哐”的一聲,張志承放下了酒壺。
“我先和玲玲,蔣玲玲,也就是蔣洪生的妹妹認識,才認識了他。”
“他為人很仗義,我們倆的關系還算不錯。”
“不錯?”鳳九兒勉強勾了勾唇。
事情不可能這么巧,這件事情,一定和這個蔣洪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