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題不好壓,我根本壓不中。”一說到壓題,岑先生就犯難了。
他帶了那么久學生,童生還有人中的,但秀才就難了。
不是他沒想辦法壓過題,但他根本壓不中。
郁學林搖了頭:“別人壓不住,但你不可能壓不中。別人壓不住,是因為大家的記憶力有限,不可能完整的背下所有東西,所以只能挑重點記憶。”
“可朱順德不一樣,你沒發現,他就是一座移動的書庫。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將歷年的,以及你覺得有可能會出的策論題全部準備好,讓他提前背下來?”
“別人背不下來,但這件事情對于你的這個弟子來說,卻是手到擒來,完全有可能。”
……
好友的點撥,直接讓岑先生撥云見日,反應了過來。
——是啊,朱順德是只有“背”的這個優勢,可如何讓他背下了所有可能策論的題目呢?
——別人壓不住,是因為壓題范圍有限所制,但朱順德背誦的范圍一廣,還有怕壓不住?
岑先生立馬算了算時間,即使幾天一篇,從今年準備到明年二月份,也有幾百篇了,怎么也夠用了。
朱順德也不需要考狀元,只要能夠能夠掛個“孫山”之名,也算是成功了。
到那時,他的“岑氏書塾”還怕辦不起來?
野心,一下子在岑先生的內心深處燃燒了起來。
他斷了科舉之路,當了大半輩子的教書先生,以后也會繼續當下去,教出一個秀才學生總比教出一個舉子學生有名氣些。
因為岑先生有了沖勁,朱七的學習任務也就變得“繁重”起來。
他除了完成課堂上的任務外,還需要背誦岑先生根據他的情況,特地準備的大量“資料”。
對于朱七來說,這沒有什么,讀一遍就記住了。
但苦了大寶、二寶,他們不想浪費家里的錢,咬了牙死讀,就是想要跟上七叔的進度。
結果卻發現,越急越是跟不上,急得兩個小孩子都上了火。
朱三見了,也是急得不行,連忙找了岑先生。
岑先生一聽就反應過來:他忘記大寶、二寶兩個,在跟著朱七學習的事情了。
“抱歉,我忘記說了,那是根據順德的情況,特地給他增加的課業任務,其他人不用學。”岑先生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回去跟大寶、二寶說,他們只要跟上課堂上的內容就行了,其他的不急。”
“岑先生,真是麻煩你了。”朱三深深朝他鞠了一個躬,道謝,“若不是你的度量與胸懷,大寶、二寶也沒辦法跟他們小叔一起留在岑氏書塾,對外說是老七教的,其實我們心里都清楚,是先生一直在包容我們。就這樣我們還麻煩你,先生還這樣耐心指導小人,小人感激不盡。”
“客氣了,孔圣人有云:有教無類。我這也不過是繼承他老人家的遺志罷了,大寶、二寶能不能學到東西,其實主要是靠大寶、二寶自己,是他們自己足夠努力,才換回了今天的成果。”岑先生語重心長,說道,“他們倆是個好胚子,我也不希望他倆因為我的緣份,錯失了這份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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