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在公堂上,他怎么能和白家的人對峙?
他根本不占理啊。
茍伯文目光一轉,朝李郁的方向看去,把希望寄托在李郁身上。只要李郁站出來,李家給他撐腰,一切都不是問題。
只是他掃了一圈,一顆心沉了下去,李郁人竟是看不到。
人,消失了。
茍伯文本就膽小,如今的局面,偏離了預料的局面,且李郁也直接消失。茍伯文內心更是害怕,他又不敢說是李郁指使,官府和李郁,他都惹不起。
茍伯文內心懼怕,被嚇得眼前一黑,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直接昏死過去。
李郁還躲藏在暗中,他看到茍伯文昏死的一幕,一張臉黑如鍋底。
他徹底懵了。
廢物!
茍伯文這個廢物!
甚至,茍伯文竟然奸污自己的妻妹,這人看起來唯唯諾諾的,沒想到,竟是狗膽包天,犯下了這般的事情,害得他的謀劃功虧一簣。
李郁內心很憤怒,在這般的前提下,他更是沒有辦法介入。
李郁看向林豐,咬著牙,喃喃道:“林豐,算你狠,竟提前找了曹正,還找到茍伯文的罪證。可是兩天后,我看你白家怎么交貨?沒有茍連福制作的清心丸,你白家必敗。”
他悄然轉身離去。
周圍的百姓,此番更是議論了起來,尤其看到茍伯文被嚇得昏死過去,許多的百姓更是指指點點,已然認定了茍伯文奸污妻妹的事情。
茍家的人,也全都是低下頭,再無先前的囂張氣焰。
一個個茍家的人,反倒是慌了神。
內心,惶恐不安。
曹正看著周圍百姓的議論,再看了眼神色自信,從容鎮定的林豐,暗道林豐不簡單,利用百姓反擊,不僅解除了慶余堂的聲譽危機,也讓茍伯文偷雞不成蝕把米。
曹正不再逗留,說道:“林豐,白家要狀告茍伯文的事,待縣令大人提審茍伯文后,自會傳你白家的人作證。”
“多謝大人。”
林豐再度拱手道謝。
曹正大手一揮,道:“帶走。”
衙役上前,架起昏迷過去的茍伯文,便徑直離去。
一眾茍家的人,慌慌張張離去。
林豐環顧周圍百姓,拱手道:“諸位鄉親,慶余堂建立百余年,一向是誠信經商,從不做逼迫人的事,更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今天的事情,讓諸位看笑話了,都散了吧。”
說完后,他帶著白玉瑤回到慶余堂后院大廳。
白玉瑤道:“兄長,茍伯文的危機,暫時解決了。接下來,便是對李家逼迫我們交貨的反擊。牛黃清心丸,正在抓緊制作。等李郁及一眾商人謀劃落空,想想都歡喜。”
林豐笑道:“兩天后,是交牛黃清心丸的時候。這事情,還會有波瀾的。”
白玉瑤道:“什么波瀾?”
林豐道:“沒了茍連福,雖說我們有牛黃清心丸,可這不是茍連福制作的。李郁及一眾人,可以不認,質疑清心丸的藥效。”
白玉瑤皺眉道:“這牛黃清心丸,比清心丸好多了,他們憑什么質疑?”
林豐道:“嘴在李郁的身上,他自然是能質疑。事實上,我就是要他質疑。唯有如此,才能著手布局,真正對付李家。這一次的關鍵,就需要縣令王越出面。”
白玉瑤一臉不可置信,問道:“讓縣令出面,這怎么可能?”
林豐自信道:“一切皆有可能。”
白玉瑤看著林豐自信的模樣,心中莫名的踏實。有林豐在,一切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她相信林豐。
林豐吩咐道:“去取些牛黃清心丸來,再拿上銀針,我親自去一趟縣衙。曹正提及王越的夫人患病,這就是請王越出面的契機。”
“好!”
白玉瑤點了點頭。
她急匆匆去取了藥丸,又拿了一副上等的銀針來。
林豐取出一枚藥丸,先聞了聞牛黃清心丸的味道,又親自品嘗一粒,臉上露出滿意效果。
慶余堂雖說沒了茍連福,可留下的學徒,經驗豐富,制出來的藥不錯,而且藥材也地道,不曾作假,所以藥性不差。
林豐收起牛黃清心丸,道:“你在慶余堂盯著牛黃清心丸,我去一趟縣衙。”
白玉瑤道:“兄長當心。”
林豐頷首致意,便出了慶余堂,徑直往縣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