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然的力量沖擊下,嚓咔聲響起,趙晉左側肩膀骨頭碎裂。他一張臉,滿是猙獰和痛苦,魁梧的身軀撲通一聲,就摔倒在地上。
整個人,秫秫顫抖。
林豐剛才的一拳,便打裂了趙晉的肩胛骨,更導致趙晉真氣紊亂。
噗!
趙晉一口鮮血吐出。
趙晉的臉上,有著駭然神情,林豐怎么會這么強?
這個人,雖說有武功,也不會太強啊。如果林豐的實力如此強橫,昔日,怎么可能被人硬生生打得昏死過去。
趙晉咬著牙,忍著身體的痛楚,他想站起身。可是還未起身,林豐一腳抬起,踹在趙晉的身上。趙晉身體,登時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院墻上,然后跌倒在地上。
趙晉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真氣紊亂,咬著牙道:“你,你,你怎么會如此厲害?”
林豐道:“趙晉,可愿意指認李乾?”
“不可能!”
趙晉咬著牙說話。
趙晉吐出口中的血水,眼中流露出狠色,咬牙道:“林豐,你即便扮豬吃虎,那也沒用。不管你是五品武師,亦或是四品后天高手。我李家不僅在永寧縣有人,更是咸陽李氏。家族中,更有宗師境高手。你今天殺了我,將來,必定后悔。”
林豐嘆息道:“可惜了。”
趙晉道:“林豐,王家和李家爭斗,是神仙打架。你介入進來,只有死路一條。你,放我離開,我可以保證,族長不會對付你。”
林豐聽到后忍不住嗤笑出聲。
放人?
林豐不是什么癡傻之人,爭斗到這一步,他和李家沒有和解的可能。趙晉不配合,林豐便沒有留手的可能。
他不再多言,一拳抬起,便直接打出。
砰!
拳頭正中趙晉太陽穴。
趙晉直接倒在地上,瞪大眼睛,嘴角流血,已然失去了氣息。
林豐殺了趙晉,房門嘎吱一聲打開,白玉瑤急匆匆跑出來。她走到林豐面前,神色擔憂,道:“夫君,你沒事兒吧?我聽到有動靜,不敢出來,怕影響到你。”
林豐笑道:“我沒什么大礙,這是李家安排來殺我的。如今,我打死了他。”
白玉瑤說道:“我們和李家本就沒有和解的余地,只是如今殺了人,怎么處理呢?是直接扔到山林中喂豺狼嗎?”
林豐搖了搖頭,眼中掠過一道冷色,說道:“李郁明天要出獄了,我帶著這個人,親自走一趟李家,去給他道賀。”
“啊!”
白玉瑤聽得驚呼出聲,道:“夫君,會不會有些囂張?萬一,李家徹底動怒呢?”
林豐說道:“我行事的風格,一貫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不喜歡什么隱忍。李家出手了,我自然是報復回去。好了,不必管他。洗漱一番,準備休息吧。”
“嗯!”
白玉瑤點了點頭。
兩人洗漱一番,沒去管趙晉的尸體,便早早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林豐、白玉瑤起床后,白玉瑤安排了青禾,把白安、白賦和楊氏都請到大廳中。
這個時候的白安、白賦和楊氏,看向林豐,眼中都有一抹巴結和討好。
林豐,是縣令的兄弟。
這是貴人,他們惹不起。
白玉瑤環顧眾人,直接道:“母親、叔祖、叔父,之所以請你們來,是我和夫君準備脫離白家,自立門戶。”
“這怎么可以呢?”
白賦頓時皺起了眉頭,他捋著頜下胡須,手拄著一根拐杖,眼神兇厲,呵斥道:“林豐,你是我林家的上門姑爺,是我白家的人。即便你是縣令的兄弟,可是想鯨吞我白家的財產,那也不可能的。”
“對,我贊同。”
白安直接附和,他沉聲道:“林豐,你不能為所欲為。你在白家要做事,我們不干涉。你們夫妻要經營慶余堂,我們也不管。可是,想帶走白家的產業,又脫離白家,我不允許。”
楊氏眼神銳利,表態道:“白玉瑤,你雖說嫁了人。可是,做人不能忘本。別忘記了,你也是白家人,身上流淌著白家的血液。你,怎么能脫離白家呢?”
一個個臉上,盡是憤怒。
他們所憤怒的,不在于林豐要脫離。他們都一致的認為,林豐這一次自立門戶,是要帶走白家的產業。
這是他們不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