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國鳳城怎么了?今后整個坤界都將是我們曾家的天下!”
“對,我們曾家想要高調誰敢阻攔?”
“爺爺,你終于開竅,要是你早點讓我們來邑國鳳城,我早把這里的美人兒統統收歸囊下。”
家族中的幾個年輕人高聲嚷嚷。
“你們真是井底之蛙,自我感覺太好。甲,你年紀輕輕說出這樣的話,不感到羞恥嗎?”
曾乙一直看不慣這些自以為了不得的同族兄弟姐妹,特別是那個說要把邑國鳳城美女都收歸囊下的曾甲,實在是令人厭惡。
“乙,我是曾家長孫,理應美女如云。”
曾甲那一雙架在食案上的腳抖了幾下,他是曾乙二叔曾虎的兒子,今年一十七歲。
“甲,你如此自大,遲早要吃苦頭。”
“乙,我看你在邑國鳳城學醫不但把腦子學壞,還把膽子給學小啦!”
“丁,你才一十四歲懂什么?外面的世界可沒你想像的那么簡單。”
曾丁是曾乙三叔曾狍的女兒,年紀雖小可歷事頗豐。
“呵呵,外面的世界確實很精彩,可在我們曾家眼里什么都不是,精彩的只有我們蝶市曾家人!”
曾丁和曾甲一樣,狂妄得已經忘乎所以。
“夜郎自大,我勸你千萬不要把在蝶市的那股張狂勁帶到這里來,否則后悔來不及。”
“哼,我張狂又怎么樣?誰敢把我怎么樣?”
曾丁根本不把曾乙的話當回事,反而更加激起她的那股傲勁。
“你們吵什么?老夫坐在這里呢!曾乙,你說爺爺是那井底之蛙?”
“爺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勸曾甲曾丁他們還是低調一點好。”
“低調?低調只會被人看不起,我的信條就是要把頭高高仰起,俯視別人,目空一切!”
曾老爺子顯得不可一世。
“爺爺威武!”
“我們曾家人就是要仰起頭來,渺視一切!”
“誰敢讓我們曾家人低頭?”
“敢叫我們曾家人低頭的人估計還沒有生下來!”
“我們曾家人從來沒有低過頭,也永遠不可能向別人低頭!”
正當幾個自以為是的曾家年輕人張狂無度時,一位穿著間色胡服的中年人走進食臺問道:
“請問哪位是曾龍尊駕?”
“你家大爺在此,何事?”
曾龍盤腿坐在席子上,斜眼問來人。
“尊駕,我是這里的掌事。今日龍霄閣銅食臺不對外開放,我家主上自己要宴請賓朋,請你們馬上離開。”
掌事面帶微笑。
“你說什么?!”
曾龍雙目圓睜。
“尊駕,請你們立刻退出這里,我家主上和尊貴的客人馬上就到。”
“退出?我們為什么要退出?”
“你沒聽清我所說的嗎?我家主上和尊貴的客人馬上就到。”
掌事笑容消失。
“你憑什么讓我們退出?”
曾甲過來厲聲責問掌事。
“這是我家主上的食坊,你們無緣無故闖進來,還問我為什么讓你們退出?真是可笑!”
掌事面沉死水。
“可笑?你覺得可笑嗎?”
曾甲不由分說操起食案上的酒樽砸向掌事。
“啊?!”
曾乙嚇得閉上眼睛。
“諸位,本食臺今天不對外開放,請你們速速離場!”
曾乙沒有聽到掌事因為被酒樽砸中而發出的慘叫,反而聽到一個熟悉而又親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睜開眼,驚訝地看到墨盡身穿食臺差事胡服擋在掌事面前,手上抓著剛才曾甲扔過去的酒樽。
“臭家奴,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曾丁跳到墨盡面前,伸出手指,點著他的鼻梁罵道。
“一個小家奴敢對我們蝶市曾家人說三道四,你活得不耐煩啦?”
曾甲舉起拳頭要打墨盡。
“甲,你住手!”
曾乙隔著食案大聲阻止。
“住手?乙,我為什么要住手?”
曾甲的拳頭停在半空。
“你就是不能打他,否則我跟你沒完!”
曾乙站起身來,神情激動。
“乙,你著什么急,讓甲練練手。”
曾乙的二叔,也就是曾甲的父親曾虎向曾乙擺擺手。
“二叔,那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子不教父之過,你們大人不好才造成曾甲他們的不好。”
曾乙氣得一屁股坐回到席子上。
“你居然敢教訓我?”
曾虎拉下臉。
“乙,怎么和二叔說話呢?快給二叔賠不是。”
曾龍用手拉拉曾乙的衣服,他對曾乙還是比較疼愛,知道曾虎護犢,不容任何人說曾甲的不是。
“父親,這次事情本來就是我們的不對,打人更加錯上加錯,我們應該向他們道歉才是,并馬上退出龍宵閣。”
曾乙據理力爭。
“我們曾國蝶市曾家人會錯?我們曾家人永遠都不可能有錯!錯的也應該是別人!你如果是曾家人,就不應該說出這樣怯懦的話!”
曾龍斥責曾乙。
墨盡在一旁看著曾家人的表現,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很不是滋味,青春的怒火早已在他的胸膛燃燒。要不是今天是他來這里謀短差的第一天,他早就先于曾甲出手。憤怒的同時他又感到欣慰,欣慰的是曾乙的正直與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