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顧修云是一名開脈二重天的修行者,張狂一點也就算了,可他才開辟一重天關,竟然敢不將明計道人放在眼里?
明計道人卻不知道,此刻顧修云的心神都在陣禁山上,藏在衣袖中的雙手也在反復掐算,推演陣禁山的奧妙。
自從聽過鈞勝長老的講道之后,顧修云在秘法殿內觀讀了許多陣法典籍,對于陣道已經有些基礎,所缺乏的只是陣法的實踐運用,此刻推演陣禁山玄妙,竟然隱隱有所感悟。
他的心神全然放在陣禁山上,又怎么會在意身周的呼喊聲?
但顧修云這副神態,卻讓明計道人越加憤怒。
“明計師兄,此人竟敢不把你放在眼里,實在太狂妄,讓我來教訓他,”一名開脈一重天的弟子踏步走出,“師兄是二重天修行者,若是開口挑戰此人,未免有些勝之不武,師弟與他修為相當,即使下手狠一點,也不會落人口舌。”
“明方師弟,你可有把握?”明計道人眉頭微皺。
同為開脈一重天,又都是無痕宗弟子,若明方道人輸了,他豈不是更丟臉。
“師兄不必擔心,我前不久已經將隕地印融合四種禁制,對付一個無名之輩,足夠了。”明方道人自信的說道。
“好,為兄便看師弟的手段了。”明計道人露出笑容。
話音剛落,兩人卻看見顧修云踏步朝陣禁山走去。
“小子,你想跑不成?”明方道人連忙走上前,一把抓住顧修云。
“嗯?”衣襟被人拉住,顧修云才回過神來,“閣下是誰,為何要拉住我的衣服?”
“跟貧道裝傻充愣?”明方道人冷笑一聲,“剛才你不是很猖狂嗎?連明計師兄的問話都敢無視,今日若不做上一場,休想離開此地。”
“剛才?發生了什么?”顧修云一臉茫然。
陣禁山太過玄妙,他參悟的越深,心神陷入的也越深。
僅僅片刻,顧修云已經忘卻四周景象,眼里只剩下陣禁山,心中也只有疊陣奧妙,自然不知道明計道人的事情。
“哼,不承認也沒用,貧道今日要挑戰你,同為開脈一重天,你必須接戰。”明方道人惡狠狠的說道。
“挑戰我?”顧修云眉頭頓時一皺。
按照無痕宗規矩,同境界修行者可以彼此挑戰,只要一方提出挑戰,另一方必須接受,除非受了傷,或者有不能應戰的理由。
若無理由,便要前往試道臺,一爭高下。
同門爭斗,有利于弟子們成長,所以無痕宗樂見其成。
此刻明方道人開口挑戰,頓時難住了顧修云。
論實力,他絕不亞于明方道人,畢竟已經掌握離塵遁和煉光指,而且都融合了四種禁制,單憑仙道秘法,就能與明方道人對抗。
何況顧修云還有傅瀾的靈劍在手,這段日子,他已經將靈劍煉化,同時從秘法殿找了些殘缺的御劍秘法,已經有所成就。
真的斗起來,明方道人絕不是顧修云的對手。
但這些手段除了御劍秘法,其他都不能使用,若真的登上試道臺,恐怕不出十招,顧修云就會落敗。
輸一次倒也罷了,顧修云不在乎,但他擔心,在試道臺上斗的太狠,讓自己臉上的皮具脫落,露出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