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小氣勁兒。”秦清風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還能搶你的東西不成?”
“那可難說。”
楊定國可是個識貨的人,知道張蕭的字寫得有多好。
可以說,這字一拿出來,當代所有的書法大家全部都會被秒殺。
原因很簡單。
如今的書法大家,頂多是寫出了韻味,卻依舊是難以逃脫模仿古跡的痕跡,更沒有人能夠做到寫出屬于自己風格的字帖來。
而,自己的女婿,張蕭做到了。
想了想,楊定國又嘀咕道:“主要不是怕你搶,因為搶的話,你這身子骨不是我對手,我是怕搶的時候,弄壞了字帖。”
秦清風:“···”
嘴角兩邊的山羊胡子都差點兒立起來了,可想而知,他是有多生氣了。
沒好氣的說道:“行,我不碰,你快點兒行不行,賣什么關子。”
“好好好,你可瞧好咯!”楊定國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從木匣子里拿出了《從軍行》和《木蘭詩》
首先是將《從軍行》打開。
光是看到前面的三個字,秦清風倒一口涼氣過后,眼里就迸發出了一抹炙熱的火光。
“嘶···這字!”
秦清風瞪大了眼睛,生怕是自己老眼昏花了,把自己脖子上的老花眼鏡帶上過后,又仔細看了起來。
“好字啊!”秦清風驚呼道:“看著墨水,好像也就是這幾天才寫出來的,但是這字,竟然已經有了韻味,關鍵是這韻味,完全看不出來是哪位古人的風格。”
“難道···”
說到這里,秦清風已經是不敢再往下說了。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在華國的書法大家中,從來沒有人能夠寫出這樣的字帖了。
現在的這些書法大家,頂天也只能夠達到寫出韻味。
但是這種韻味,并不是融合貫通,擁有自己獨特的風格,而是臨摹出古人幾分的韻味。
哪怕是只有一份韻味,也足以成為書法大家了。
可他眼前的這副字特,墨跡還是嶄新,再說宣紙也是潔白如雪,明顯不是古物。
再看字帖中的韻味,別具一格,瀟灑且飄逸,在秦清風的影響中,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古人是這種風格的。
那么如此說來···
寫這副字帖的人,是現代人,不是臨摹古跡,而是真的做到了,融會貫通,寫出了自己的風格。
“這··這字!”
因為過于激動,秦清風的臉色都已經是變得有些紅潤了起來,就如同醉酒一般。
說話也有些結巴,雙手更是顫顫巍巍的指著眼前的這首《從軍行》,雙眸瞪得溜圓。
他這樣子,倒是把楊定國給嚇了一大跳,連忙走過去幫忙捋著后背,說道:“秦老爺子,別激動,深呼吸,冷靜一點兒。”
“呼···”
“呼···”
連著深呼吸幾次過后,秦清風這才平靜了下來,只是他那懸空的雙手,還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問道:“這字,是誰寫的!”
“嘿嘿···”聽到秦清風問這話,楊定國臉上露出了極為得意的笑容:“也不是別人,就是我那女婿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