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白衣會的真實身份,是不是已經暴露了?都尉府,亦或是趙玄極、魏崇山,有沒有可能已經知道,白衣會是我們劉氏的爪牙,這才對他們雷霆出手?”大長老不無緊張的問。
“白衣會里,知道我們是幕后東家的人,一共也就那么幾個。除此之外,平日里雙方的往來本就不多,而且非常隱蔽,沒有留下按圖索驥的線索。且白天我已經下過令,讓所有在白衣會的劉氏族人,都緊急撤回。
“如今,白衣會里就沒有我劉氏的人,也沒有知道我劉氏是幕后東家的人,趙玄極、魏崇山如何洞悉這一切?就算他們之前因為某些契機,僥幸得知了真相,現在手里沒有人證物證,也無法將禍水潑到劉氏身上!”
劉牧之穩住了心神,他現在很慶幸白天的布置,若是沒有彼時的小心謹慎,一旦劉氏在白衣會的族人,被都尉府抓到,劉氏就真的要遭受大難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二長老不服氣的問。
劉牧之稍作沉吟,“白衣會覆滅已成定局,我們只能接受事實。好在劉氏本家并不會遭受牽連,諸位下去,好生合計一下善后的事吧。”
沒了白衣會,劉氏就少了很多財源,各房之間的利益,也要作出調整。這些事不說千頭萬緒,但都總會非常麻煩。劉牧之只覺得疲憊感陣陣襲來,洪水一樣淹沒了他,心里勞累得厲害。
劉牧之揮了揮手,讓眾人退下,等今夜過去,理清頭緒,明日再召集長老議事。就在他轉身準備回房的時候,他看到不少長老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濃濃的質疑。
白衣會是他這個家主,當時力排眾議建立的,多年來巨大的投入還沒收回本錢,又在他手上覆滅。眼看著家門口的金山銀山倒塌,損失了無數可見利益的各房長老們,已經對他心生怨忿,開始懷疑他這個家主的能力。
劉牧之沒有多說什么,讓伺候的仆役丫鬟也都退下,自己關好了門,朝書桌走去。直到這時,他的五官才扭曲起來,一張臉不成人形。
想起白日趙玄極忽然出現在都尉府,態度反常的對自己百般壓制,為都尉府保住飛雪樓的案子,劉牧之心里就堵亂得厲害。
那時候,他還不無警告威脅之意的對趙玄極說,劉氏要跟趙氏開戰。當初說這句話時,腦子里想著的是白衣會,想到白衣會一統燕平城江湖后,將控制所有市井街道。
屆時,趙氏族人的一舉一動都會在他們的監視下,劉牧之對對付趙氏充滿了把握,覺得趙氏也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趙玄極強硬的態度就是一個笑話,是自取其辱乃至自取滅亡!
哪曾想到,不到一日,白衣會就被趙氏、魏氏修行者所滅,他的重大依仗就這樣沒了。此刻再想到當時的自信,劉牧之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燙。
原來可笑的并不是趙玄極,而是當時對即將發生的一切,還渾然不覺的自己!
事情已經很明顯,要說趙氏不知白衣會是劉氏爪牙,劉牧之是絕對不會信的。他只是不明白哪里露出了破綻,讓對方察覺;他能肯定的是,趙氏謀求滅掉白衣會,一定已經由來已久!
如若不然,趙玄極也不會讓趙寧,去肩負京城治安職責的都尉府任職,讓趙氏可以借助都尉府的力量,讓白衣會覆滅的沒有反抗余地,讓劉氏根本無法援手!
可想而知,在都尉府時,趙玄極就必然有了今夜行動的完整計劃,當時自己的所作所為,在對方眼中還不知有多么滑稽!
一想到這里,劉牧之再也忍不住,張嘴一口老血噴出,飛濺出去數尺遠,沾滿了書桌。
他自己也眼前一黑,頹然無力的跪倒在地,雙手撐住地面,盯著面前的血跡,他發出野獸一樣的低吼:“趙玄極!你這個老匹夫,你這陰險小人!今日之辱不雪,我劉牧之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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