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兒忍不住在心里面腹誹:“沈墨川,你才是狗東西,你全家都是狗東西。”
突然,沈墨川睜開眼,眼底透著看穿一切的銳光:“狗東西,看來你很擅長腹語。”
一時間,她轉不過腦筋,不解地看著沈墨川問道:“沈先生,你是什么意思?”
“剛才你在心里罵我了吧?每次對我不爽,就表面乖巧,又暗自用腹語咒罵我一遍。”
“啊!”
林黛兒驚呼出聲,然后意識到暴露了自己。
她只能嘿嘿地陪著笑:“沈先生,您真是觀察入微。”
頓時間,臥室的空氣都停滯住了,林黛兒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豎起。
她以為沈墨川會生氣。
但沒想到沈墨川平靜地掀起被子,隨手關掉臺燈說:“睡吧!”
可能是沈墨川的氣場太過強大,人又太過于危險,所以林黛兒在他的面前情商和智商都會大弧度下跌。
她有些沒跟上節奏,狐疑地問:“我們就睡了嗎?”
沈墨川從后面摟住她的腰,緊貼著她耳畔調反問:“那你還想要做什么,運動?”
林黛兒的身體瞬間僵直了,動都不敢得動。
這個狗男人真是夠悶騷的,有些說起來真是夠直白。
難道唐妍說的都是真的,無論看上去多正經,多高冷的男人,一旦上了床全都是野獸?
不一會兒,耳邊傳來沉重的呼吸聲,均勻有力。
林黛兒俏俏地扭頭看見沈墨川已經睡著了,她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可能哭得太長時間,人也累了,睡意逐漸襲來,居然在沈墨川的懷里睡著。
早上時分,林黛兒是被炙熱的目光盯醒的,又驚又恐地抬頭。
沈墨川那雙墨眸幽深得都能滴出墨,目光迷離,帶著濃濃的欲,還有幾分嗜血。
林黛兒如臨大敵,馬上掙扎著要從沈墨川的懷里逃出來。
她不掙扎還好,越掙扎沈墨川的呼吸更加粗重,急促。
沈墨川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地按在身下,頭埋在她的肩膀厲聲呵斥:“林黛兒,不準再亂動。”
他體溫好炙熱,就跟火山爆發一樣,那滾燙的巖漿都能把她焚燒殆盡了。
傻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黛兒面色煞白,乖乖地不動了。
她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手勢,低聲哀求:“好,我不亂動,你不準碰我。”
過了半晌后,沈墨川的體溫逐漸降低下來,大口地喘著粗氣說:“其實,傅斯年挺正人君子的。”
他向來都以強大的自制力為傲,但有些東西碰了,真的會上癮。
林黛兒的心像被尖利的針扎了一下。
在這個時候,沈墨川竟然提到傅斯年,真是太過分。
他抵著林黛兒的額頭,黑瞳直盯著她頗為感嘆地說:“你們談了兩年,他居然沒對你下手。”
他看過林黛兒更年輕的照片,那是不一樣的風景,同樣也是迷人的。
兩人朝夕相處,傅斯年又是二十出頭的血氣方剛少年,這個定力是很足夠的。
林黛兒努力地憋住火氣,終究是忍不住反駁道:“沈先生,并非所有人都像你這般強橫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