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壇木上竟然龜裂出無數細密的裂紋。</p>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用力過大,我的虎口也已撕裂,流的滿手都是血。</p>
“我小姨她……她怎么了?”桑嵐帶著哭音問。</p>
“暫時沒事了,幫她把衣服穿上吧。”</p>
我抹了把冷汗,又看看染了血的鎮壇木。</p>
“我去廁所洗個手。”</p>
我隨手把鎮壇木放在桌上,哪知剛一放下,鎮壇木就無聲的裂開,徹底碎了。</p>
從廁所出來,桑嵐已經幫季雅云套上了衣服。</p>
我過去幫忙把還在昏迷的季雅云抱到沙發上,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p>
看到窗臺上的香,又不禁吃了一驚。</p>
其中的一炷香燒了還不到三分之一,另外兩炷卻幾乎要燒完了。</p>
人怕三長兩短,香怕兩短一長,這特么是真碰上硬茬了。</p>
“你的手破了,我幫你包一下吧。”桑嵐有點慌亂的拿了醫藥包過來。</p>
“這點小傷……還是包上吧。”</p>
把血洗掉才發現,虎口撕裂的傷口竟非常嚴重,我可不愿意死要面子活受罪。</p>
話說回來,我記得剛才拍鎮壇木用的力氣不算太大啊,怎么手都震裂了。</p>
桑嵐邊幫我上藥,邊訥訥的說:“我剛才不是故意動你東西的,我……我就是緊張,不知不覺就……”</p>
“算了。”看著她絕美的面孔,有氣也撒不出來。</p>
“我小姨到底怎么了?”</p>
我揉著眉心說:“真中邪了,而且纏著她的鬼是厲鬼。”</p>
“厲鬼?”</p>
“我畫符的朱砂里摻了雄雞血,陰陽相生相克,把糾纏她的鬼給勾了出來。你看看外邊的太陽,大白天的都敢出來,不是厲鬼是什么?”</p>
桑嵐眼圈一紅,搖著我的手臂,帶著哭音道:“那可怎么辦?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啊。”</p>
“我盡力吧。”</p>
我是有苦說不出來。</p>
本來只想糊弄倆錢,熬到畢業就收手,哪知道會碰上這么檔子事。</p>
我雖然不是什么正經陰倌,規矩也是懂的。</p>
幫人看事,要是能一眼看出來,覺得自己擺不平,抹腳就走,理所當然。</p>
可一旦插手,有了開頭,再想抽身而退,那就是壞了行規,是要遭報應的。</p>
現在是真正的騎虎難下了。</p>
又過了一會兒,季雅云醒了。</p>
我問她記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么。</p>
她茫然的搖了搖頭,說只記得我在她背上畫符,后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反問我發生了什么。</p>
我說別問了,也別自己嚇自己,我盡量幫你們擺平這件事,擺不平,分文不取;擺平了,得加錢。</p>
我報了個數,兩人都有點意外。</p>
我只是干笑。</p>
看得出,這娘倆是有錢人,我報出的數字,在她們看來大概太低了。</p>
要是搶購名牌皮包,估計倆人能樂出鼻涕泡,可一旦性命攸關,那心里就有點不踏實了。</p>
事實上以前接生意,我都有機會把價格抬高。</p>
可我知道自己的斤兩,所以,只求問心無愧,不會開高價。</p>
說白了,就是怕有錢拿,沒命花。</p>
我說我要去準備一些東西。</p>
桑嵐嚇得不輕,要跟著,但季雅云卻是嚇得連走路都腿軟。</p>
我寬慰兩人不用怕,如果不是刻意勾引,青天白日,鬼是不會自動現身的。</p>